sp; 蕙心笑着说,“嬷嬷,月妃娘娘刚刚苏醒,身体虚弱,还是等月妃身子骨好一些,再去给太后请安吧。”
“太后娘娘下了懿旨,亲自派本嬷嬷来接月妃,肩輦稳当,不会颠簸到月妃。”
蕙心还是笑着说,“娘娘现在身体虚弱,实在禁不起折腾,何况这一早上的,风也有些凉。”
“凉什么凉,现在都夏天了!”
“嬷嬷……娘娘现在真的很虚弱,万一一折腾,又犯病了,就不好了。”
秦嬷嬷将一杯茶摔在桌上,“太后娘娘的懿旨,月妃娘娘也不从了!”
“嬷嬷说的哪里话,月妃哪敢不从太后娘娘的懿旨。”
“竟然不敢,那就好办了!”
秦嬷嬷对几个随从使个眼神,几个随从当即闯进门来,要强行带着上官清越上肩輦。
蕙心和小玉赶紧护在上官清越面前。
上官清越看着涌进来的一大群人,唇角轻轻弯起一道弧度。
态度这么强硬,看来真的是凶险的一行啊。
秦嬷嬷扭着肥胖的身体走上来,目光越过蕙心和小玉,看着床上虚弱的上官清越,阴阳怪气地道。
“月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一趟役园。”
役园?
季贞儿带她去役园,难道和云珠有关?
难道季贞儿在即将要成为君冥烨的王妃时刻,还要放了云珠?
只怕即便季贞儿要放了云珠,也是因为天儿。天儿是云珠一手带大,天儿几日不见母妃,听说正在闹脾气,不吃不喝,吵着找母妃。
上官清越本不想去,现在君子珏不在,岂不是给季贞儿对自己下手的机会。
但联系到云珠,就不得不去了。
好不容易将云珠推向役园,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云珠再出来,给云珠和季贞儿联手的机会。
“容本宫梳洗一番。”
上官清越撑着轻飘飘的身子下床,小玉赶紧搀扶住上官清越。
“娘娘小心。”
秦嬷嬷狠狠剜了一眼小玉,吓得小玉深深低下头。
小玉原本是季贞儿的人,后来因为云珠的要挟,从了云珠,现在又因为上官清越的要挟,跟了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心里清楚,如小玉这么根基不稳的人,是断然不能轻信的,等日后有了机会,必须除掉才能以绝后患。
上官清越不禁想到了惨死的朱砂,心口一阵酸紧。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朱砂报仇雪恨。
上官清越收拾好,上了肩輦,一路去了役园。
不过他们走的路,都是偏僻小路,还是从后门进入役园。
显然季贞儿不想被外人知道这件事。
上官清越不禁心口沉了一分。
在这样的侯门深府里,经常有人不知不觉被处死。
虽然上官清越不怕,但在心底也不禁泛起一股凉意。
她勾起唇角,浅浅一笑。
季贞儿,你终于出手了。
秦嬷嬷引上官清越去了役园内最偏僻的小木屋。
那里平时是用来存放杂物的地方。
推开门,里面被人简单打扫了一番,虽有灰尘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浓厚,让上官清越来这种地方等同于变相谋害。
她有哮喘症!
最忌讳灰尘沙土。
小木屋没有窗子,幸好上面有个不大的天窗可以维持些许光亮。
季贞儿坐在房内的最深处,也是最为昏暗的地方,上官清越根本没注意到,直到季贞儿开口说话,上官清越才大致知道季贞儿已在房间内。
“月妃,坐吧!”
季贞儿依旧是那种极其温柔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丝毫异样。
上官清越正疑惑要坐在哪里,这时有人搬来椅子,谢恩后勉强看清椅子位置小心地坐了过去。
房间虽不是很大,但季贞儿那悠闲地用茶,碗盖拨弄清茶和轻轻的啜饮声,还是在房内荡起轻轻的回音。
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饮茶声,在这朦胧的昏暗中,还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不知太后找臣妾来所为何事?”上官清越轻声开口,打破僵寂。
季贞儿放下茶碗,姿态雍容华贵,依旧一派一国之母之风。
“本来也没什么时候,就是找月妃过来喝喝茶,聊一聊。”季贞儿道。
上官清越勾唇一笑,眸光潋滟,华彩熠熠,即便在这暗淡无光的小木屋里,依旧美得让人晃眼。
季贞儿不禁心里恼恨。
“不知太后找臣妾聊什么?”上官清越声音慢慢。
“是想让月妃过来看看,到底是谁陷害了你!”
季贞儿将“陷害”两个字咬的很重,透着几分憎恨。
上官清越淡淡“哦”了一声,“确实应该聊一聊。”
季贞儿对秦嬷嬷道,“嬷嬷,你去看看人清醒过来没有,带进来。”
“是,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