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清越。
之前上官清越确实说过,季贞儿要下嫁冥王。但一点风丝儿,她都没有听说,还以为上官清越故意挑拨她和太后之间的关系。
但现在看来,只怕那件事是真的。
太后下嫁冥王,名义上的儿子,可是大君国的大事,自然不会随便泄漏出来。
云珠一直以为,她手里抓着天儿,太后绝对不敢动她分毫。也还以为,虽然来了役园,只要她掌握关于天儿身世的秘密,太后一定会来救她。
可等了一天一夜,太后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在云珠的心里也生了怀疑。
若季贞儿真的嫁给君冥烨,那么肯定不会再救她了,只怕还会杀了她灭口。
那样就再没有人会知道关于天儿身世的秘密。
云珠想到这里,身心俱寒。
上官清越欣赏着云珠脸上的表情,眼底一片流光溢彩,笑容迷魅。
“云珠,不要将活命的机会,过多寄托在别人身上。”
“你!你休要挑拨我和太后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你除掉了我,下一个目标就是太后!我不会让你得逞!”
接着,云珠继续咬牙说,“你也下手够狠啊!居然刺伤了你自己陷害我!”
上官清越勾唇冷笑,站起身走到云珠面前。她一手抚摸自己受伤的肩膀,声音冰冷地道。
“我那一剪子,下手十分深,不然如何遮盖之前的箭伤。”
“你!”云珠瞪大眼眸。
“只有对自己下手够狠的人,才能真正狠心起来!我之前就是太心软,不够狠,才会被你一次次设计陷害。”
上官清越抬起臻首,气势傲然。
“云珠,或许你想活着,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但你若肆意挥霍了这次机会,到时候我会看在旧情的份上,为你收尸。你别忘了,你还欠朱砂一条命。”
上官清越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云珠当然清楚,上官清越的意思就是让她和太后反目,将太后这些年的勾当全都暴露出来。
云珠不会相信上官清越,也不会再相信季贞儿。
那两个女人,都不是好货色!
想要保命翻身,她还要靠自己。
上官清越正要离开役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楚浣洗丝绸的人,到底是谁。
正是叶潇潇。
当年在冥王府,身为侍妾却有本事管理整个冥王府的那个女子。
也正是拥有冥王侍妾身份,实则却是夏侯云天女人的叶潇潇。
当年,正是因为叶潇潇送来有毒糕点,才会被贬来役园。
现在上官清越真相大白,一切都是云珠做的。包括将她毒哑一事,也都是云珠所为。
叶潇潇不过成了替罪羔羊。
上官清越勾起唇角一笑,五年的时间让叶潇潇看上去苍老不少,但美丽的容颜犹存,依旧是美丽的。
就在上官清越要转身出去的时候,叶潇潇已经发现了她。
叶潇潇先是一愣,随后震惊地张大一双眸子,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行礼。
“都说月妃娘娘像极了先王妃,果然如此。”叶潇潇低呼了一声,这才发现失礼,赶紧跪地行礼。
上官清越对叶潇潇浅笑一下,便走出了役园。
刚刚回到翠竹园,宫女便来禀告,说是侧妃碧莺来了。
碧莺一有机会就往翠竹园跑,但能见到上官清越的机会很少。
上官清越让碧莺过来,靠在软榻上,一直不开口说话,碧莺就也饮茶不说话。
“小玉,本宫有两件丝绸衣服,就要回宫了,拿去浣洗一下。”
小玉赶紧应声。
上官清越又将小玉唤住,“听说役园里有个奴婢,浣洗丝绸的手艺十分好,就让她来洗。”
碧莺一听这话,当即眼前一亮。
“娘娘,臣妾认识那个奴婢,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去亲自做吧!免得役园的奴婢偷懒,不好好做活。”
上官清越宛然一笑,“侧妃去做这件事也好。”
碧莺又在这里坐了一会。
上官清越知道碧莺有事要说,便让一众宫人都退下了。
她也正好有事让碧莺去做,没有比碧莺更合适的人选了。
碧莺端着一碟糕点放在软榻的矮桌上,小心翼翼地坐在软榻上,更近距离地看着上官清越绝美的一张脸。
夕阳从窗外透进来,落在青石砖面上,徒留下一片残红。
“是你,对不对?”
碧莺开口了。
上官清越只淡淡地笑着,不说话,也不否认。
碧莺一目了然了,缓缓笑了。
“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
“你怎么知道?”
“感觉。”
上官清越掩嘴一笑,“我现在只是花闭月,皇宫里的月妃娘娘。”
碧莺赶紧起身行礼,“臣妾见过月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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