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珠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都颓软了下去,完全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所有的辩解在现在都变得异常苍白无力,没有人会再相信她了。
这个时候,季贞儿开口了。
“皇上,也不能只听片面之词!月妃也说了,当时只有她和王妃在房里,没有人证!若是月妃刻意刺伤自己陷害王妃,也不无可能。”
上官清越低着头不说话,只柔软地靠在君子珏怀里。
“月妃为何刺伤自己陷害王妃!”君子珏喝道。
他显然不相信季贞儿的猜测。
“她们无冤无仇,为何陷害她!月儿不会那样做!”君子珏道。
季贞儿还是坚持,“皇上就因为月妃是你的宠妃,便可毫无条件地相信她的话?”
“难道太后有月妃陷害王妃的证据?”
君子珏的一声反问,将季贞儿噎得无言以对。
“难道月妃有王妃刺伤她的证据吗?”季贞儿的声音凉冽起来。
君子珏继续冷喝,“她怎么可能有证据!当时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在京城里无亲无故,你们便都合起伙来欺负她!”
季贞儿气结,脸色都涨红了。
君子珏又道,“太后,这几年皇宫后宫之事,虽然凤印在皇后手中,但有大事也都是太后做主!王妃蓄意陷害月妃,动手伤害月妃一事,太后便秉公处理吧!”
季贞儿用力咬着牙,不说话。
缓了好一会,季贞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皇上,小王爷天儿在翠竹园中毒一事,不明不白就那样算了,皇上现在又明目张胆袒护月妃,难道可以服众吗?说王妃刺伤月妃,只是月妃的片面之词。”
“微臣可以作证!”夏侯云天道。
季贞儿愤然指向夏侯云天,“难道是你亲眼所见?”
“……”
夏侯云天当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他就是无条件相信月妃。
“若照太后这样说,太后当初赐给月妃的糕点里有毒,毒死鹦鹉一事,怎么算!”君子珏喝道。
“……”
那件事是云珠挨了板子,最后不了了之。
上官清越伏在君子珏怀里,弱弱出声。
“相公,不要生气,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君子珏寒眸射向季贞儿,“太后,朕知道,这几年你和王妃关系很好,走的也很近,有意偏袒!但刺伤月妃一事,朕绝不能容!”
云珠彻底没了力气,身体更加瘫软,仰头哀求地望着君子珏刚毅的俊脸,却也没有得到任何同情。
“押下去!处死。”君子珏咬牙道。
魏公公赶紧上前,将云珠从地上拎了起来。
“皇上,义父现在生死不明,还是不要再伤及人命了……已经有那么多侍卫被押入大牢等待处斩……”
“月儿真心觉得,这个时候,不该再杀人……应该广开善德,为义父祈福,才能换回义父平安。”
“月儿,你太善良了。”君子珏更加怜惜。
“相公……月儿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月儿的关系伤及性命。”
她的声音更加低弱下去,“月儿虽然愚笨也知道,那么多人来调查翠竹园,就是想证明月儿是刺客!侍卫们没有调查出来证据,太后一怒之下,才要杀了那么多人。”
“追根究底,那些人也都是因为月儿才会丢了性命,这是月儿不想见到的。”
“好好好,押入大牢中的人,朕命人立刻放出来!那些人本来都是冥王的贴身侍卫,就算处死,也该冥王自己亲自定夺。”
上官清越的眼底略过一抹极快的明光,缓缓低下头,掩饰住微微含笑的唇角。
轻尘,我上官清越用那一刀,换你一命,值了。
“月儿,虽然你不想牵连无辜,但王妃此举实在过份,绝对不能轻饶!”
君子珏的视线扫过众人,“这一次若轻饶了王妃,所有人都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暗里欺压你。”
君子珏口气阴狠,目光刻意从季贞儿的脸上掠过。
那霸气的眼神,无不说明,再不允许任何人暗害月妃,否则就是与他做对,绝不轻饶。
云珠被带了下去,她还算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哭声,也没有再求饶,只是最后一眼看向了季贞儿。
云珠最后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季贞儿身上,只盼着季贞儿看在天儿的份上,可以救她一命。
云珠也笃定,季贞儿一定会救她。
上官清越安静看着这一切,努力掩饰住心底的欢喜,眼底一片清凉。
“月儿,我们回宫吧!这两日你的情况稳定下来,朕就接你回宫。”
君子珏深深抱着她纤弱的身体,让她完全沉浸在宽阔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