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妹妹季信阳,当年也没有一并被处死。”上官清越道。
“那是千古无存的唯一例外。”蓝曼舞还在哭。
上官清越沉默了。
她确实了解,皇族的人,为了自己的皇权,绝对不会留下任何隐患,也不会让有辱皇权的任何污点存在。
蓝曼舞现在的身份,不但是乱党的女儿,还有对大君国先皇不忠不贞的罪名。
上官清越也不敢保证,君子珏和君冥烨就真的会放过蓝曼舞。
“小舞,你别怕,你腹中是哥哥的孩子,我不管如何,都会保住你。”
上官清越安慰蓝曼舞一通,“我会帮你打探好皇上的口风,之后再做打算。”
蓝曼舞总算忍住眼泪,连连点头。
次日一早,上官清越便让莺歌去传话,想要见皇上。
上官清越本来打算亲自过去,没想到君子珏先一步进来了。
“你身体还没恢复,千万不要起床。”
君子珏让上官清越重新躺在床上。
“已经好多了,精神头也好了不少!”上官清越勉强笑笑,但脸色依旧憔悴苍白。
君子珏本试探问上官清越这段日子经历了什么,上官清越却绝口不提。
她不想说,自己中了假书裕的奸计,一时心神迷乱,被人击晕一直神志不清度过了好些天。
“皇上,我想问你,蓝候王的罪名,是不是真的坐实了。”
“他挟持朕,罪大恶极!只待将蓝候王一党尽数铲除,各位候王被削除兵权爵位,大君国便可固若金汤,再没人敢蓄势作乱!”
“那么蓝氏一族……”
上官清越低声问。
君子珏一笑,“这是朝廷上的事,你安心养着,不要操心太多。”
“我想问,那么小舞呢?难道小舞也要被牵连到这件事当中?”
君子珏怔了怔,叹息一声,“小舞终究是蓝氏一族的嫡系血脉,若能是庶出旁系,或许还有开脱的理由。但小舞的身份,还是太妃,只怕……”
“只怕朝臣和百姓,容不下她是吗?季贞儿也是季候王的嫡出女儿,她现在还不是位高权重,是大君国的太后。”
“太后能做到手刃亲父,帮着大军铲除逆党,小舞做得到吗?”
“……”
“她做不到,也难平幽幽众口。”君子珏轻叹一声。
“所以说,一旦蓝候王被抓,也就是小舞跟着蓝氏一族被斩首的时候了?”上官清越终于明白,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
君子珏没有给上官清越准确的答案,只是目光深沉地望着上官清越。
“小舞是无辜的!”
“蓝颜儿性情乖巧柔善,还不是勾结蓝候王,沆瀣一气。”
“小舞绝对不会!她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她是什么性子,我们大家都了解。”
“谁能证明!”君子珏努力放软声音,继续道。
“清越,皇权政治上的事,不允许有任何心慈手软!我知道,你和小舞感情好,小舞腹中的孩子还是你哥哥的孩子……但这些,都保不住小舞。”
“清越,你要清楚,一旦有一次破例,国法便难以再服众!幽幽众口也将难以信服!”
上官清越望着君子珏的眼睛,最后盈盈一笑。
“我知道了!这些本就是你们大君国的事,我不该过多相问。”
君子珏本想再个上官清越多解释一些,但她已经累了,闭上眼,翻个身背对君子珏。
上官清越听见君子珏离去的声音,翻身起来。
莺歌候在一旁,“公主,你要去哪里?”
“莺歌,哥哥已经很不幸了,我不能让他喜欢的女子和他的孩子,再遭遇不幸。”
莺歌犹豫了一下,“公主,莺歌誓死效忠公主。”
“他们男人,在皇权争夺面前,终究一点情面都不讲。”上官清越换好衣服,带着莺歌悄悄出门。
上官清越去了蓝曼舞的房间,告诉蓝曼舞会想办法,带着蓝曼舞逃出将军府,离开南阳城。
“小舞,你离开南阳城,就去南云国的皇城阐都去找哥哥!我相信,哥哥一定会保护你!就算你找不到哥哥,只要离开大君国,也会安全。”
蓝曼舞激动又难过地望着上官清越,“大姐,他们终究不会放过我对不对?”
“小舞,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保护好腹中的孩子。”
蓝曼舞哭着,连连点头。
“这几日,你好好准备一下,抓住机会,我便亲自送你离开。”
蓝曼舞忽然跪在地上,“大姐,你对小舞恩重如山,小舞无以为报!”
“小舞你快起来,我一直当你是妹妹一样看待,你这样让我很难过。”上官清越赶紧将蓝曼舞搀扶起来。
“大姐,这是阿哑的孩子,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会保护好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