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蹿起来,脸色铁青。
“玉函!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吗?怎么能一再沉沦,整日饮酒寻欢,不思正务!”雨芡大声喊着,盯着冷玉函俊逸的脸庞,心口刺痛如绞。
“谁允许你跑出来!”冷玉函捏着铁拳,低吼一声。
“我不能看着你一味沉迷下去,不能看着你,将自己大好的前程,说放弃就放弃!”
下人已经冲上来,将雨芡擒住,她不住挣扎,继续大声喊着。
“你忘了,你的雄心壮志了吗?你忘了你说过,保家卫国,守得一方安宁,守住大君国的要塞……”
“闭嘴!”
站在一旁的蓝颜儿,及时呵斥一声,生怕雨芡的痛骂,将冷玉函唤醒。
“雨芡姐姐,将军将你禁足,不许你离开院子半步,怎么还跑到前院来。”蓝颜儿对下人使个眼色。
下人赶紧架起雨芡,就要往外走。
雨芡拼命挣扎,终于挣脱,愤恨地指着蓝颜儿大声怒骂。
“你这个贱人!你迷惑玉函,沉迷酒色,安于玩乐,你居心不轨,意图不正!”
“你这个贱人!贱人!自从你在玉函的身边,他便开始沉沦堕落……”
蓝颜儿被骂得脸色青红交加,眼圈一红,便低头擦起眼泪来。
众人皆向雨芡投来嫌弃斥责的目光,私语雨芡都沦为妾室了,怎么还胆敢欺负正位将军夫人。
“你没安好心!只想着争宠,有没有为玉函想一想!拉着他整日与你玩乐,你想要害死他啊!”
雨芡气得指着蓝颜儿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忽然,一股冷风袭来,一记响亮的耳掴子,打在雨芡的脸颊上。
雨芡纤弱的身体,被打的一个飞旋,跌倒在地。
她捂住侧脸,心痛不已地看向打了她的冷玉函。
他居然……
又因为那个女人,打了她!
冷玉函长臂一伸,一把将嘤嘤落泪的蓝颜儿拥入怀中。
“我看没安好心的人是你!颜儿大度,一再忍让你,你却还在得寸进尺!身为妾室也胆敢指着正位夫人言辞不逊!”冷玉函怒喝道。
“雨芡,我看你,是真的不想留在将军府了!而我的将军府,也再容不下你。”
“玉函……”
雨芡颤抖地呼唤一声,眼底满是疼痛的泪水。她一只纤白的玉手,捂住通红肿胀的侧脸,白的更加透明。
“玉函……你要赶走我?”
“来人呐!将她拖下去!”冷玉函绝情的目光,再没有任何温度,充满厌弃。
他只温柔拥着怀里的蓝颜儿,轻柔帮蓝颜儿逝去娇美脸蛋上的泪珠。
蓝颜儿的眼角余光,扫向已经满面泪痕的雨芡,眼底掠过一抹得意。
雨芡被下人拖了出去,即便她大喊大叫,仍旧不能唤醒冷玉函的半点怜悯。
“玉函!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说抛舍就抛舍掉了吗?只因为那个女人,你对我一点情面都不留吗?”
“玉函!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
雨芡哭喊的声音,在外面渐渐远去。
蓝颜儿仰着无害的眸,“玉函,真的要赶走雨芡姐姐?我不想……让人说我,争宠,不容人。”
“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还任由她继续大吵大闹下去,将军府不得安宁!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岂容她三天两头大吵大闹,实在厌烦!”
蓝颜儿想了想,“既然如此,我还是去送一送雨芡姐姐吧!即便被赶出将军府,也不要太寒酸了,免得外人说玉函你不念旧情。”
冷玉函疼惜地抚摸蓝颜儿的长发,声音柔软的似能挤出水来。
“颜儿,你真的太善良了!我冷玉函娶妻如你,此生大幸。”
蓝颜儿含羞一笑,便出了门,去寻雨芡。
雨芡被下人从将军府的后门丢了出去。
蓝颜儿笑着走出来,站在狼狈摔倒在地上的雨芡面前。她盈盈一笑,纯良无害,眸若春光。
“雨芡姐姐,没想到吧,终究还是被丢出将军府,像个乞怜的乞丐一样。”
雨芡憎恨地瞪着蓝颜儿,目光幽寒。
“贱人!”
蓝颜儿掩嘴一笑,缓缓俯身,贴近雨芡几分,声音很低,犹如微风浮动。
“雨芡姐姐,事到如今,谁贵谁贱,还分不清吗?”
“你处心积虑接近玉函,陷害我,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居心!”雨芡挥着手,想要抓住蓝颜儿,蓝颜儿一个侧身,便轻巧躲开了。
“居心?我是将军夫人,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我和玉函感情深厚,夫妻恩爱,怎么就是居心不良了!”
蓝颜儿冷冷瞪了雨芡一眼,“赶紧滚吧!别脏了将军府的门口!”
“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
蓝颜儿已转身离去,将大门关紧,徒留下雨芡一人趴在街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