芡浑身一个激灵,渐渐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醒了醒了!”莺歌高兴地去搀扶雨芡起身,免得雨芡再昏迷过去。
上官清越赶紧问雨芡,“告诉我,我哥哥的下落。”
雨芡的意识还处在混沌中,迷蒙地摇了下头,眼前的视线也不清晰。
“再给我一杯冷茶!”上官清越喝道。
又一杯冷茶泼了下去,雨芡终于彻底清醒了,抹了一把脸上淋漓的水,视线也渐渐清明。
“公主?”她似乎不是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清越没时间和雨芡浪费,“快点告诉我,我哥哥到底在哪里。”
雨芡咬住嘴唇,清醒过来,反而犹豫住,不敢将这么秘密告知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贴近雨芡,声音寒凉,一字一字对她说。
“只要你告诉我,我哥哥现在的下落,我就让冷玉函收回休了你的休书!”
雨芡的眼底,当即亮起一抹光明。
“公主说话算数。”
“当然,从不食言。”
“公主哥哥的就在……就在无风楼下面的地窖。”
“无风楼!”
上官清越的娇躯,猛地一颤。
没想到啊,没想到。
君冥烨在修建无风楼的时候,将哥哥葬身之所也给安排好了。
之前君冥烨明确说过,若一直没有解救哥哥的办法,会在哥哥毒发的时候,直接将哥哥这个麻烦解决。
那么……
无风楼下的地窖,很可能就是哥哥这一次的坟墓了。
多么讽刺啊!
在他给她制造美好回忆的地方,竟然还隐藏了一个,对她打击最大的痛苦之地。
雨芡见到上官清越眼中至深的痛苦,跟着惨笑起来。
“冥王就是料定,公主猜不到那里,才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地窖。全天下的人都以为冥王深爱公主如命,其实也不过如此。”
雨芡虚弱地撑起身体,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上官清越。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公主哥哥的下落吗?是因为那日,我和玉函说,若玉函也能如冥王疼爱公主一样爱我,那么我就是短寿十年二十年,也死而无憾。玉函却笑笑说,不尽然,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
“玉函说,在无风楼下,已经修建好一个深有百米的地窖,就是用来在月圆夜,关押公主兄长之地。”
雨芡见上官清越脸色青白交加,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泪光盈盈。
“天下男子皆薄幸!一点都不假!可明明知道,还是心存一线希望,依旧死心塌地的往火坑里跳,直到烧得骨渣都不剩!”
上官清越看到雨芡眼底的怨毒,还有嗔恨,她眼底一片冰寒。
“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还在抱怨别人抛弃,未免太没道理了。”所有人都看见,是雨芡和那个书生在房间里偷情。
不管事出什么原因,显然雨芡和那个书生之前是认识的,且冷玉函对那个书生,也好像有印象,才会心冷如灰。
“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为了感激你告诉我哥哥的下落,我会让你在我的院子里将伤养好!”
上官清越起身往外走,身后传来雨芡的喊声。
“公主别忘记你的承诺,帮我让玉函收回休书。”
上官清越的脚步,没有停留,“明知会是火坑,还妄自往下跳的人,是你自己。”
上官清越披上黑色披风,看向面前的莺歌。
“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影卫,就要听从我的吩咐。”
莺歌当然知道上官清越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莺歌真的不希望公主发生任何危险,但莺歌……会听从公主安排。”
“现在,你帮我逃出将军府。”
叶少轩走过来,“我也一起去。”
“叶少庄主,这件事,不能再牵扯你进来!我已经很感激你千里迢迢跑来,告诉我关于上清老人的事。”
“在青峰庄,公主帮了我很多,我不能见公主有难,而不出手。”叶少轩白净清润的面皮上,一脸真诚。
上官清越欣慰笑笑,她现在也正需要人手,“那便谢过叶少庄主了。”
上官清越跟着莺歌,一路绕到后院。
那里本来有一扇小门。
现在已经被冷玉函的人守住,周围也都是官兵,唯一的希望就是小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莺歌大喊一声,“什么人!”
叶少轩已经换好夜行衣,纵身飞了出去。
莺歌又大喊一声,“快点抓刺客。”
后门处的官兵,赶紧去追叶少轩。
上官清越就趁着这个机会,和莺歌一起从后门溜了出去,然后跃过将军府的高墙,向着无风楼火速赶去。
上官清越的身上,带着金龙剑,或许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