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身份,留在将军府,为了保护腹中孩子,不将自己暴露,她向来鲜少说话。
但蓝曼舞不解,凭借冷玉函对雨芡的宠爱,难道不应该将事情问得更清楚一些,再做决断?匆匆打死了那个书生,还有春兰,将雨芡休了,解决的未免有些太过仓猝。
想来也是,身为大将军,自己的女人却和别的男人有染,只希望尽快了结,不让此事宣扬出去抹黑他大将军的威名,也在情理之中。
但还是觉得,好像有点牵强。
蓝曼舞偷偷看了一眼冷玉函,这个男人自从打死那个书生后,变得沉默了很多,而在那沉默当中,又似隐藏了一些无奈。
蓝曼舞悄悄拽了蓝颜儿一下,低声说,“这个时候,你少说话,免得被殃及。”
蓝颜儿低着头,咬了一下嘴唇,“他心情不好,看着心疼。”
她舍不得,在他难受的时候,置之不理。
蓝曼舞看到蓝颜儿眼底遮掩不住的深深情意,便已了然,蓝颜儿已经爱上冷玉函。
蓝曼舞不禁为小妹心疼,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那种煎熬,是世间最难承受的痛苦。
上官清越一直留在雨芡的房间中。
雨芡轻哼一声,终于醒了。
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混沌,眼前也忽明忽暗。
上官清越的身影,映入雨芡眼帘,她想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却又实在看不清。
“你……是谁?”她弱弱问,似带着一点期盼。
“是我。”
上官清越清楚看到雨芡绝望的神色。
“你希望,站在你床前的人,是冷玉函,还是那个书生?”
雨芡没有回答,惨笑着趴在床上。她闭上了眼睛,声音苍白。
“一个女子……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男人的真心。”
“但你所做的,值得得到那个男人的真心吗?”上官清越道。
“没有信任……便是没有真心。”
上官清越不知为何会想到君冥烨。那个男人的身影,已经开始时刻在眼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就想起来,占据她大部分的思绪。
“书生死了,他休了你。”上官清越将雨芡现在的处境,直白告诉她。
雨芡浑身一颤,也不知是因为身上伤口的剧痛,还是因为得知书生已死的震撼。
雨芡沉默许久,挣扎出来一丝声音,问上官清越。
“公主……怎么留下来了。”
“想看着你醒过来!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要走了。”上官清越转身。
身后传来雨芡虚弱的声音。
“公主的哥哥在……”雨芡的声音虚弱断开。
上官清越猛地回头,这才发现,雨芡已经又昏过去了。
“雨芡,雨芡!我哥哥在哪里!”上官清越赶紧呼唤雨芡,她却已完全失去知觉。
“还说冷玉函不信任你,他将这个秘密都能对你说,便是发自心底的相信你。”上官清越轻叹一声。
这个时候,莺歌急匆匆闯进来。
“公主,叶少轩来了!”
“叶少轩?他怎么来了!”上官清越很惊讶,“他怎么会来南阳城?”
莺歌摇摇头,“说是来找公主。有急事!”
上官清越急匆匆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床上昏厥的雨芡,“找两个人,守住她!再找个大夫给她治伤,务必让她快点醒过来。”
“公主?”莺歌不解。
“她果然知道哥哥的下落!”
上官清越离开雨芡的院子。
叶少轩已经等在她的院子,见她回来,赶紧迎上来。
“公主。”叶少轩恭敬抱拳行礼。
“叶少庄主,你找我什么事?”上官清越见叶少轩一脸焦急,更是心下疑惑,甚至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少轩迟疑了下,白净的面皮上,隐现一些纠结,“之前,得知冥王派人在凿穿无底崖的隧道,我便猜想,你们想找无底崖的老头。之前公主问我,关于那个老伯的事,但我实在不知老伯的来历,便调查了许多叶氏先祖的资料。”
叶少轩缓缓从手里,展开一张泛黄的画卷。
当那画卷展开的时候,上官清越震惊的脸色泛白。
“这是……”她声音都颤抖了。
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个中年男人,面貌俊朗,和叶少轩还真有几分相似。而这个画中男人……
“这画中人,是我的太爷爷,上清老人。”叶少轩缓缓道。
“那个老头,果然是叶氏先祖。”上官清越疑惑起来,“之前就听说,叶氏一族有规矩,若不是上一代掌门已亡故,不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下一代。”
叶少轩皱着浓眉的长眉,“正是如此,我才急匆匆赶来南阳城,面见公主。我太爷爷,早在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就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