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烨见上官清越的脸色变白,不禁凝眉。
“你怎么了?”
他声音低沉。
上官清越赶紧垂下长长犹如毛羽的眼睫,“没事。”
她心口那一点不经意融化的一角,重新冰封起来。
她没想到,君冥烨会这么狠心,居然欺骗自己。转念想想,也是可笑,他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有什么理由救哥哥。
他们本就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就算之前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从不曾当她是他的人过,何必强求太多。
心中,为何有一种酸酸的疼?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就像被什么东西重创了似得的难受。
君冥烨犀利洞穿一切的眸子,一直看着上官清越,深黑的眼底,渐渐有了一抹了然。
他一把握住上官清越的肩膀,用他霸道强势的目光,用力地盯着她。
“上官清越,你听我说,你要看清楚,所有的事,不是那么单纯,可以轻易选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呢!”她苦笑抬头,目光疏离地看着他。
她在他漆黑犹如黑洞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脸色苍白的影子。
“凡事,都有取舍,要以大局为重。”君冥烨道。
“什么是大局?我不懂呢!我只是一个女人。”她笑着,挥开君冥烨握住她肩膀的手。
“你弄痛我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君冥烨眯着眸光,狭长的眸子,狐疑地盯着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不看他,打算躺下,又被他一把拽住。
君冥烨已经看出来,上官清越定然知道了为上官少泽解毒的药引是龙珠。
“你也看到了,你哥哥毒发时的可怕样子!没人控制得了!”
“我只知道,不管哥哥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哥哥。”
“你必须用理智看待所有问题!不能儿女情长,妇人之见!很多事,没有那么简单!!”君冥烨低吼一声。
上官清越愠怒地瞪着他,一双眸子清寒如雪。
“你这话什么意思?在警告我吗?”
“我没有警告你!”
“还是说,你害怕我做什么?”
“本王岂会怕你个女人做什么!”君子珏恼喝一声,脸色冷峻。
“我忽然很想问,若是你的父母爹娘,兄弟姐妹,变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上官清越心痛地问他,目光盈盈闪闪,蒙上一层氤氲水雾。
“……”
君冥烨哑口无言。
“还是说……”上官清越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你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沉沦下去,袖手旁观?”
君冥烨沉默良久,薄唇轻颤了下,发出十分低沉的声音。
“如果也涉及到牵扯太多,我会选择极端的方式,解决所有麻烦!”
“极端的方式?”
上官清越吃痛地望着他,声音低弱呢喃,已经变得毫无力气。
“什么是……极端的方式?”
君冥烨要起身,逃避开上官清越的追问,上官清越赶紧一把拽住他,大声问他。
“说啊!什么是极端的方式?我想知道,你说的极端方式,到底指的是什么?”
君冥烨低头看着拽住自己大手的冰凉小手,唇角嚅动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绝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一圈一圈打转,声音颤抖的支离破碎,让君冥烨冷硬的心口,倏然一疼。
他一把握住上官清越的手,抬起手指轻轻拭去上官清越眼角滚热的泪珠。
上官清越浑身一颤,缩了缩脖子,躲开他修长凉薄的手指。
她脸色寒霜地侧向一旁,长发垂落在她的肩头,嬴弱又倔强,犹如寒风中的一株白梅,让人心疼。
“女人的眼泪,可不是男人随便擦的。”
她没有再掉下多一颗的眼泪,从君冥烨宽大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
君冥烨的手,僵在那里,手指颤抖了一下,掌心之中还残留着上官清越细嫩柔软小手的触觉。
可他的掌心,却空了,只有凉薄的空气萦绕。
心口也蓦然一空,滋味很不舒服。
君冥烨沉默良久,丢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你好好休息!”
上官清越听见关门的声音,闷笑两声。
“好好休息?”
她如何能好好休息?至亲的哥哥那个样子,血脉相连的两个孩子,又是那个样子?
她仰着头,看着床顶上方的纱幔,眼角再一次泛起一片红晕。
她真的很想问一问,苍天啊,到底要她承受多少磨难和苦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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