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内伤,断崖崩塌,生死一线之间,都没有放开美人儿,独自逃命。这份舍命为美人儿的情意,难道不够千金重?”
上官清越的脚步,忽然听了下来,心下犹豫一阵,抬眸看向百里不染。
“你是让我放过他?还是怕我后悔放了他?”
百里不染一怔,转而大笑起来,魅惑万千,邪气妩媚。
“美人儿想要杀人,哥哥我怎么会参与!只是……”
百里不染拖着长音,贴近上官一起一步,低声说。
“美人儿若杀了冥王,会不会在心里留下一些不太美丽的东西?”他抬起修长洁白的手指,向着上官清越的胸口处,暧昧地指了指。
上官清越推开一步避开,“不会!解恨又痛快!”
她的声音忽然拔得很高,透着点强力压制某种情绪的意味。
百里不染眸光流转,笑容妖冶,“那就好,那就好!美人儿痛快便好。”
“你不会是怕了吧。”
“我怕什么!我百里不染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你担心我用了你的毒药,杀了冥王,被朝廷追究你五毒门的责任,遭到朝廷的绞杀。”
上官清越一语中的,直接戳中百里不染心底隐隐的担心。
但这并不是百里不染所忌惮的。
“江湖纷争,向来错综复杂,我咬死不承认,难道朝廷还能滥杀无辜?打破江湖平衡?你又岂知,我五毒门的存在,对朝廷有害而无利呢!”
上官清越知道,凡事讲求相互制约,有坏人的存在,才有官府衙役存在的价值。
而一些邪派的存在,虽然为祸武林,却可以钳制那些武林正派,互相制约,反而能达到朝廷便于稳定江湖人士的效应。
朝廷上的很多事,远远没有外人想的那么简单公正,里面的水,脏的很。
上官清越的脚步,再不停留,一路背着君冥烨的方向而下。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就好像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能离开这个地方,也远远离开君冥烨。
袖子中的手,一直紧紧抓着,等反映过来的时候,掌心竟然已经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竟然不觉得疼。
“美人儿,等等哥哥。”
一路走了很远,上官清越忽然问百里不染。
一路走了很远,上官清越忽然发出声音,问百里不染。
“你给我的毒,是百蛊穿心吗?”
她才想起来,忘记问百里不染。
“美人儿,不会心软了吧。”百里不染笑得一双邪眸都眯了起来。
“怎么可能!”
上官清越的声音,在树林之中,显得有些尖利。
寒风扑面而来,冷的不仅仅是感知,还有她的一颗心。
她的心,早就冷硬了,无知无觉了,从来不会知道什么叫心软!那个男人,罪有应得!
“当如,若他能给我一个痛快,或许我会感念,给他一个痛快!但现在,我只想让他死的惨不忍睹才好!”
她从来不是狠辣之人,面对云珠一次次的背叛,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君冥烨,必须血债血偿!
一手轻轻放自己的肚子上。
裕哥哥,不管君冥烨是不是杀害你的真凶,越儿为了腹中孩子,必须对他绝情绝义。
“美人儿,别激动,哥哥只是问问,看你急得,脸色都红了。”
百里不染抬起手,就要触碰上官清越被冷风打红的脸颊,却被上官清越冷冷避开。
“美人儿,不解风情。”
“风情是什么东西?不认识。”
“呵呵……”
百里不染笑起来,声音妖媚的好像女子轻轻吟唱。
“美人儿,我们一路往前走,这是要去哪儿?”
上官清越的脚步,忽然停下,抬头看向林立的高耸大树。
“想办法,回去。”
“回去?你现在可是武林中人的公敌,回去岂不是找死!”
“我知道!”
“知道还回去,活够了?”
上官清越目光深深看着百里不染,透着一种算计。
百里不染忍不住退后一步,“看,看我做什么?”
“百里门主,解毁灵草,需要多少钱?”
“毁灵草!”
“百里门主不用故作糊涂。你一直乔装在青峰庄,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我要给身边的阿哑解毒。”
百里不染笑起来,“这毁灵草,可不是那么好解的毒。”
“你只管说,多少钱。”
“美人儿的口气这么大。”百里不染笑眯眯地贴近上官清越,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百花芬芳,神色如痴如醉,不禁目光迷魅起来。
“美人儿,真的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