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更应该振作!好为你爹报仇!而不是在这里撞树!”蓝曼舞想走过去,拽了拽铁链,屋内的阿哑,动也不动。
“好像怜香惜玉这个词,不该用在你身上。”阿哑低声说了句,“多管闲事的丫头!”
“我怜草不行啊!”蓝曼舞翻个白眼。
阿哑站在屋内的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姑娘说的甚是,我是应该振作!”叶少轩忽然抓着拳头,犹带着泪光的星眸,浮现一道锐芒。
“我一定杀光五毒门的人,为我爹报仇!”
“我可没叫你杀人呀。”
蓝曼舞赶紧呼唤那已经转身离去的叶少轩,他却根本没做任何停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青峰庄这种地方,你就不能安生点!”窗口内,传来阿哑不悦的呵斥。
蓝曼舞撇撇嘴,“我只是见他太可怜了嘛。”
君子珏摇摇头,“解开铁链后,一定尽快将她送回去。”
上官清越关上窗子。
深夜总是让她的心不得安宁,也似乎能听见灵堂那边隐约的哭泣声。
上官清越很讨厌,夜深人静的时候,耳边总是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也不知是自己身体出了毛病,经常出现这样的幻听,还是真的能听见那些常人听不见的声响。
她从小耳力确实很好,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
腹中的小淘气,又开始不安生了,动来动去的,扰得她睡不踏实。
每每这时,上官清越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将来的也会很美好,因为她还有自己的孩子,陪伴着自己。
当了娘亲,也终于更加深刻地体会为娘的辛苦,也不知道母后在南云国现在情况如何了。
只要过了青峰山,一路向南,就可以很快抵达南云国了。
母后,等我,越儿很快就回来救你。
次日一早。
王小乔换上下人准备的白色丧服,去灵堂拜祭。
蓝曼舞看到,一直跪在灵堂前的少年,正是昨晚那个少年。
他双眼红肿,布满血丝,只是干涸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任何泪光,正神情木讷地向着火盆里丢冥钱。
“你又想怜草了?”阿哑低声讽刺道。
“他是少庄主!不接近他,不跟他混熟,他怎么可能拿出金龙剑帮我们!”蓝曼舞翻个白眼。
“没想到,你这么阴险。”阿哑闷哼一声。
“这不是阴险,是圆滑。”蓝曼舞点着阿哑的胸口,“以后对我客气点,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买来的奴隶!”
阿哑俊脸紧绷,眸色凉冽。
蓝曼舞悻悻收回自己的手指。
“只是开个玩笑,都不知道笑一下。”
“杀……杀人啦!”
“杀人啦……”
门外传来惊恐的喊叫声。
一个老家奴,颤颤巍巍地跑进灵堂,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灵堂前的众人,不管是穿着孝服的门人,还是各个帮派的掌门,全都冲出去一看究竟。
死的是守库房的青峰庄门人。
库房的门上,都溅起来很高很高的血珠,场面十分的惊悚。
而那门人的死相也极为凄惨,肢体四散,血溅满地,说成是被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上官清越没有凑上去看热闹,而是让莺歌去看了一眼。
“死相十分凄惨。”莺歌回来禀报。
“才来庄里,就发生人命,看来这里,实在不安生。我们找机会,打开锁链,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上官清越低声说。
她想了一晚上,都不知道如何和那少庄主提及借用金龙剑的事。
现在青峰庄正是多事之秋,只怕刚提起金龙剑,他们大家都会被当成要夺金龙剑的歹徒,被青峰庄当成敌人。
上官清越看向君子珏,他只低声说,“收敛一些,暂时静观其变。”
上官清越点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这一路周折,他们之间倒是多了很多默契。经常不谋而合,也都能很融洽地达成统一。
蓝曼舞和王小乔自不敢看,光是听见人群中的唏嘘声,就知道场面有多恐怖。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是他们!一定是他们下的毒手!”
蓝曼舞一听凶手这么快被揪出来,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想看个究竟。
当看到所有人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时,蓝曼舞不禁蹙起眉头。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根本没有人。
他们齐刷刷的目光,为什么看着她?
“谁……谁啊?”蓝曼舞问。
“就是你!”那人穿着青峰庄门人的衣服,腰间系条白布,口气极端肯定。
“胡说!我……我干嘛杀人!”蓝曼舞大叫起来。
她怎么平白无故,被人扣上杀人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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