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定将这锁头打开。”
然而,现实还是那么残酷。
老师傅已经汗流浃背了,对着锁头弄了一个时辰,还是没能将锁头打开。
最后,那老师傅,不得不对这把锁头弃械投降。
“公主,实在抱歉,老夫实在打不开这锁。”
蓝曼舞急得声调拔高,“这到底是什么破锁?”
“两位既能被这锁锁着,也定当知道这是什么锁。平常的开锁手艺,平常的刀剑都打不开这锁。”老师傅一边收拾工具箱,一边摇头。
“我不知道是什么锁。”蓝曼舞摇摇头。
“这是宫廷里用的锁,专门用来锁重犯用的!工艺非常精湛,没有钥匙是绝对不能打开的!两位若不是公主的贵客,又有官兵在此,老夫断然不敢接这个活,率先就应该报官的!”
老师傅这样一说,上官清越赶紧让人给了老师傅两个金元宝。
“既然没打开锁,这钱老夫也不能收!”
“老师傅还是收下吧!外面天寒地冻,又是大雪天气,走这一遭,也着实冒着生命危险。不管锁头打没打开,就凭这一遭,这银两老师傅还是有功劳收下的。”
老师傅看着上官清越笑起来,“没想到被人骂‘不详妖女’的南云国公主,还是很体贴我们百姓的。”
“恕老夫失言。”老师傅见上官清越脸上的笑容消散,赶紧跪下道歉。
“老夫是觉得,公主不像祸乱我大君国的妖女。”
上官清越还是亲自搀扶起老师傅。
“来人,务必将老师傅安全送回去。”
那老师傅更是感激了,便对上官清越说,“若公主实在找不到开锁的钥匙了,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传说,金龙剑无坚不摧,或许能斩断这道锁。公主不妨去青峰庄,找叶老庄主帮这个忙。”
青峰庄?
“阿哑,这锁是我买你的时候,你带着的。你别告诉我,你是朝廷要犯!”
蓝曼舞低声问向阿哑。
上官清越也看着阿哑,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碗里的热茶。
确实,是时候弄清楚阿哑的身世了。
“阿哑!即便你是朝廷要犯,人贩子怎么会有钥匙?人贩子不会是朝廷官员吧?”蓝曼舞紧紧盯着阿哑。
她比谁都着急弄清楚阿哑的来历,总不能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是谁夺走了她的清白。
“还有,你真实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阿哑这个名字,是蓝曼舞给他起的。
“……”
阿哑一声不出,却看向了上官清越,那目光幽深又悠远,看不到边际,也深不见底。
上官清越不禁心口收紧了一下。
阿哑抓着手中的铁链,掌心渐渐收紧,手背上暴起一条一条的青筋,血管条条崩起。
可见他对这条铁链,有多么深的恨意。
阿哑忽然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面色纠结。
蓝曼舞有些担忧,“那个……我只是随口一问的哈,你也别激动,不要太纠结了!”
蓝曼舞觉得,可能阿哑有不想提起的残痛过往吧。
“既然你不想提,我就不问了。”他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在一根一根的跳动。
“我只不过一问,你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蓝曼舞委屈地低下头,小声嘟囔。
阿哑忽然转身,背对上官清越,丢下一句话,便拽着蓝曼舞大步出门了。
“公主不用担心我的来历,我不会伤你便是。”
上官清越看着阿哑离去的背影,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还不知道阿哑的来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就是莫名的对他多了信任,甚至还有依赖。
尤其阿哑用那种类似亲切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底就会滋生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甚至还有一种琢磨不清的熟悉。
蓝曼舞的肚子还是总不舒服。
上官清越让随行的小太医给蓝曼舞诊脉,太医却只说,蓝曼舞应该是吃错了东西。
“小舞,病从口入,有些东西,吃的时候,注意一些。”
上官清越低声说,看了一眼阿哑。
阿哑却道,“长了一张贪吃的嘴,怎么忍得住。”
蓝曼舞捂着肚子,白了阿哑一眼,已经没力气和阿哑斗嘴了。
“小舞不舒服,外面又大雪不停,正好让小舞休养几日,我们再上路。”
上官清越起身,在经过阿哑的时候,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
“她板不住嘴,你就盯着点。”
阿哑的目光忽闪了一下,似已领会到了上官清越的深意。
王大娘经常将做好的饭菜送到上官清越的房间来。
“深山野岭,没什么好东西,有的就是一些野味。这是日前我家老头子在山上猎的野鸡,老妇熬了汤给公主送来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