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目光一直火热地盯着阿哑的手。
那只手,触摸自己肌肤的感觉,真的真的好舒服呀。
好想……
再碰一下。
她缓缓向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头,又赶紧收了回来。
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自己怎么能有那么肮脏的念头。
阿哑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浑身警惕地盯着外面的动静。
随时等待,官兵撤走,就去林慕南的房间,将上官清越救出来。
他绝对不能让上官清越受到任何伤害!
……
上官清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浑身的神经紧紧绷住。
夏侯云天,不能走!
拼尽所有力气,试图冲破穴道,却只是双手僵硬地抓成拳头,紧紧抓着指甲,深陷掌心肌肤……
她要拼力一搏。
夏侯云天已经开始下楼了,但脚步又忽然顿住。
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这么想着,便又上楼来。
张妈妈刚刚松下的一口气,再度提了起来。
“我的大将军,您怎么又回来了。”张妈妈试图挡住夏侯云天,声音也很高,提醒着房间内的林慕南。
夏侯云天愠怒,一把将张妈妈肥胖的身体,从面前推开。
张妈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哎呦,我的大将军,怎么这么不温柔。”
夏侯云天又回到林慕南的包房,房门还没有关上。
他指了指趴在床榻上的林慕南。
“你怎么?”夏侯云天皱起眉头,“连床都不下?”
在夏侯云天对林慕南的了解中,林慕南是个善于交际的人,按理说会下床来送他!
何况,现在林慕南还是他的副手,官职在这里,林慕南理应礼数周到。
他很好奇,是什么样子的女人,将林慕南勾引得连下床都觉得浪费时间。
更加让夏侯云天觉得奇怪的是,在林慕南身下的女人,竟然死死抓着拳头。
皮肤下都可以看到清晰的青筋。
那不是一个承欢女子,该有的反应。
夏侯云天的目光,便再一次看向那女子,紧握的雪白拳头。
那只手,一直在吃力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憎恨。
尤其这么多的官兵来了,按理正常女子,早就尖叫着坐起来了,怎么会那么安静?
这些,都是疑点。
当夏侯云天看到,那女子雪白的指缝中,隐约出现血的痕迹时,疑云更重……
“啊?啊!”
林慕南一懵,赶紧努力嬉笑起来。
他光顾着想怎么应付夏侯云天,也没发现上官清越的小动作。
“我这不是玩着呢嘛!要不……抽出来……去送你?”
林慕南故意拖着邪肆的长音反问。
“啊!哈哈!”夏侯云天心里的疑云消散,豪放地大笑起来。
“慕南公子继续,继续!这就不打扰了!”
一个男人正玩着,被打扰是很扫兴的,夏侯云天深有体会。
一群人脚步凌乱地退出房间,房门“砰”然关紧。
那一声重响,犹如砸在上官清越心头的重石,一沉再沉,一片黑暗……
林慕南长吐一口气,衣袖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再没了想那事的兴致,整个人都萎了下来。
当林慕南看到上官清越的掌心,有血迹流出来,当即懂了。
“好啊你,居然敢暗示夏侯云天!暗示又怎么样?他脑袋是木头做的!蠢驴一个!看不出来的!”
上官清越狠狠地瞪着林慕南,目光如刀。
蠢驴?
他居然说夏侯云天是蠢驴!
若真是蠢驴,怎么会从一个士兵,一路高升成振国大将军。
林慕南翻身坐在床边,自顾地谩骂起来泄愤。
“夏侯云天他奶奶的!不就是仗着有战功,现在正得皇上欢心,居然连本公子的房间都敢查!不就是在战场上多杀了几个人,封了个什么振国大将军!有什么好牛气的!我爹当官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说不上在哪儿玩泥巴呢!切!让本公子送你?我呸!”
上官清越终于自行解开了穴道,翻身而起,水盈盈的眸,泛起清冷的幽光,扬起一掌就劈向林慕南的脖颈……
岂料,林慕南就在这时回头,眼角余光扫见了上官清越的举动,情急之下握着拳头就击向上官清越的小腹……
“臭娘们儿!有两下子!怪不得连书裕都能被你杀死!”
上官清越见他袭向自己的小腹,又听到书裕被杀死这话,心绪一乱。
她手上的动作,慢了分毫,失了攻击林慕南的先机,赶紧翻身去躲林慕南击向她小腹的那一拳……
林慕南得逞一笑,手一转再次点了上官清越的穴道。
“你肚子里的种,本公子还有用,怎么可能舍得打!哈哈哈!”他张扬地大笑起来。
“书裕死了?”上官清越的神色痴怔,眼中的泪摇摇欲坠。
“他……他死了?怎么……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