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资历最老,在冥王府做了很多年的王太医进殿,为太后诊脉。
上官清越就站在院子正中。
她已经被秦嬷嬷带人,包围起来了。
她很平静,甚至平静的,犹如置身事外的看客。
云珠纷乱的心绪,拧成一团乱麻。
“公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云珠焦急说。
“那温泉池的水很烫,虽不至将人烫伤,可……”
“太后身体娇贵,禁不起啊。”碧莺也插话进来。
“谢天谢地,太后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们两国邦交,就要毁于一旦了!”云珠不住双手合十地祈祷。
上官清越的眉心,渐渐皱起。
不管太后有没有事,但若太后假装自己有病,卧床不起……
那也是能要了她上官清越的命啊!
真没想到,女子的妒嫉心,连自己的命,都能搭上。
“公主,到底发生何事?太后为何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落水呢?”云珠焦急追问。
“若太后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我们都会被砍头的啊!”云珠压低声音一脸焦虑。
上官清越还是一脸平静。
“公主,你怎么还能这么镇定!”
“你不必担心,若出了什么事,有我一人承担!不会连累你!”上官清越冷声道。
“公主,云珠是担心你,担心两国啊!”云珠声音苦涩。
上官清越横扫云珠一眼,骇得云珠乖乖闭了嘴。
“哎呀!云妃,你们两个商量什么呢?”碧莺冲上来一把推开云珠,站在上官清越身前。
“我说王妃啊,你好端端的推太后落池做什么?太后在我们冥王府有个好歹,连累的可是整个冥王府!平时看你面善心慈的,不会这么狠心,想我们大家伙,都跟着你掉脑袋吧?”
碧莺抓着上官清越的手,忧心忡忡地絮叨起来。
突然,碧莺面色吃惊张大了双眼,急忙松开自己的手,由于过度惶恐,竟然跌坐在地。
碧莺竟然盯着上官清越,吓得不住地蹬着双脚,向后靠去。
大家都很诧异,碧莺这是怎么了?
就连上官清越,也皱起眉,困惑碧莺的举动。
碧莺苍白着一张脸,指着上官清越,倒抽好几口凉气,才挤出声音来。
“不会是……不会是……”
“王妃娘娘不会是被信阳郡主附体了吧?”
接着,碧莺尖声惊恐地大叫起来。
“当年信阳郡主,就在这翠竹园,扬言要让太后,溺死在温泉池中……”
碧莺惊慌失措地不住打探四周,就好像周围充满了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我就说这园子不极力!冰天雪地的大君国,只有这里温暖如春!啊!一定是信阳郡主附体了!”
紧着着,必要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向左右看了看。
上官清越不语,低着头,本是空洞茫然的眼神,恢复了些许光彩。
就在方才,碧莺抓着她手的时候,将一块薄凉的东西,塞进了她手中。
从掌心摸索纹路,不难猜出,应是一块古玉!
眼角的余光扫向碧莺,上官清越从碧莺的脸上没看到丝毫提示,便识趣移开目光。
碧莺……
说的这番话,是在提示她,用鬼神一说脱罪?
这抓在手中的东西,又是什么?
碧莺是真想帮她?
还是想落井下石?
不得而知!
没想到碧莺有这般深沉的心思,原来心直口快,装傻充愣,才是碧莺的伪装。
看来,翠竹园闹鬼一说,和碧莺脱不了干系了。
只是上官清越不懂,信阳郡主不正是太后的妹妹吗?
为何会对太后下那么狠毒的诅咒?
这姐妹俩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信阳郡主那般痛恨太后?
信阳郡主,信阳郡主……
怎么很多事都牵连到那个死去的郡主?
王太医终于出来了,大家都围上去询问太后的状况。
王太医向大家扬扬手,“太后受了惊吓,需要静心调养,王爷有令,大家都散了!”
太医们遵照王爷的指令都退下了!
云珠扫了一眼上官清越,本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又不能弃下上官清越,自己一个人一走了之。
她可还是上官清越忠心耿耿的奴婢。
碧莺却是赶紧离开,被婢女宝玉搀着,走过上官清越身边还嘟囔一句。
“千万别是被鬼缠身啊!怪吓人的!这翠竹园,日后还是少来为妙!吓死了,吓死了!”
碧莺不住拍着心口,还向四处看了看,一副恐怕见到鬼的样子。
“娘娘!这是白天!哪里能有鬼!”宝玉也被碧莺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你懂什么!厉害的鬼白天也能出门!就愿意附在人身上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