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被驱逐出了队伍,最后加入了杀手界。他有几个坏毛病,其中一个就是在杀人的子弹上抹自己的精液。”小猫替大家解释道,“所以,他的目标应该是林晓峰。”
“为什么?”我好奇了,我对这个杀手只是耳闻,并不了解。
“他之所以被驱逐出海军陆战队,是因为他爱上了他的上司。”公子哥儿笑道,“他是个同性恋,而且变态,喜欢杀死年轻的男子。如果他要杀林家姐弟,那么第一个下手的目标一定是林晓峰,这是毫无疑问的。”
“啊?那你可真是个lucky boy(幸运的男孩)啊!”底火他们几个按捺不住,嘲笑起林晓峰来。
“看来,我们应该把刺客叫过来!”骑士拿起电话,意味深长地说道。
刺客赶到的时候,队长和屠夫他们也结束了菲律宾的烂摊子,一起到了台湾。大家坐在林家客厅里向队长汇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队长听完我们在俱乐部做的事情,先笑了笑,然后痛骂了我们一顿,没有明着针对Redback,倒是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们太放纵了,给雇主添了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大家知道,他这是暗指林家姐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还去惹麻烦,只是林家姐弟坐在那里没有听懂的样子看着挺可气的。倒是Redback脸皮够厚,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轻啜着红酒,一副写意的媚态,把林家独子迷得口水流一地。要不是她每天睡在我房内,估计那小子早就无所不用其极地对她下手了。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正门外传来。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男子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的林家的管家,正亦步亦趋地接过那名男子手中的公文包和大衣。
“他是谁?”我把脚放在名贵的紫檀木茶几上,向骑士问道。男子走近,我粗略打量了一下,50岁上下的亚洲人,身高一米七,大眼,通天鼻,上嘴唇留着半长的胡子,双眼有神,说话时下巴微抬,有股傲气。
“林子强,这栋大屋的主人。”骑士一把将我的腿从茶几上推下来,站起来向那个男人迎了过去。两人客套了一番,分宾主落座,其他人也从茶座向客厅正中聚了过去。只有我和Redback仍坐着没有动。我给自己倒了杯刚泡好的极品毛尖,轻啜一口,一股清香随着热气盈满七窍。
“舒服!”好久没有喝到家乡的茶了,久违的感觉让我不禁轻喊出声。
“好喝?”Redback从我手里抢走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吐着舌头说,“一股草叶味,有什么好喝的?我还以为和以前喝的有什么不同呢,还是这种味道。”
我无语地看着手里的空杯,深感无奈。
“小姐,茶不是那么喝的!”林子强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身影一闪,我旁边的座位上便多了一个人。
“喝茶不能牛饮,应该静品。要在品茶时忘掉自己的肉身,忘掉自己的聪明,也就是让心境达到一私不留、一尘不染、一妄不存的空灵境界,这样才能体会人与自然的相互沟通,融化物我之间的界限。”林子强熟练地又泡了一壶碧螺春。他的解释让一旁的Redback傻了眼,她根本不知道林子强在说什么。
“坐忘!”我坐正了身体,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了林子强递过来的茶杯,并没有喝,只是盯着他说了一句更让Redback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坐忘?你们不要在那里说些奇怪的话,好吗?欺负我不是中国人吗?”Redback接过林子强泡的茶,轻饮一口,皱眉说道,“没什么不一样呀!”
林子强在听到我说出“坐忘”两个字的时候,面现惊奇之色,上下端详了我好半天。听到Redback的话,他摇摇头轻笑了起来,用杯盖轻轻拨了拨杯中的茶叶,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本来我只是想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然后和你们解除合约的,因为你们虽然在全球享有盛名,可是通过管家描述的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对你们的好斗是否会给我的孩子带来危险充满了担忧。但我没想到,你们中竟然有人能知道‘坐忘’,看来我要重新考虑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说完,他便轻喝了一口茶,向我和Redback点头致敬,然后离席上楼去了。
Redback看着离去的林子强,又回头打量了一下我,一头雾水地说道:“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卖什么关子?”
队长和骑士他们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怎么回事,刑天?他本来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气,怎么又改口了?”队长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没事。刚才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点儿东西而已。”我轻描淡写地想打发他们,可是屠夫和恶魔撸起袖子的样子告诉我,他们对我的答案极不满意。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趁他们的手还没有伸到我身上,我赶紧举手投降,说道,“说了你们也不懂。‘坐忘’是中国茶道中的一种法门,这个法门是中国道家的茶道理念,是为了达到‘至虚极,守静笃’的境界而提出的致静法门,你们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品茶的心态。说白了就是喝茶时要绝对地平静,做到心如止水,这时候就能达到‘澄心味象’‘契合自然’‘心纳万物’的精神状态,就能在精神方面返璞归真。表现出的就是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使自己的心境得到清静、恬淡、寂寞、无为,使自己的心灵随茶香弥漫,仿佛自己与宇宙融合,升华到‘悟我’的境界。这就叫道法自然。”
我用最简单的言语讲完,看着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都瞪大眼看着我和我手中的茶,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这是在白费唇舌。
“不懂!”公子哥儿很坦然地承认自己的IQ不够高,理解不了这些。
“酷!”美女和小猫的表情好像手里端的不是茶,而是最时尚的化妆品。只有快慢机和刺客若有所悟地不住点头。
“哇——呸!”大家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又都猛地喷了出来,纷纷摇着头说道,“真难喝!不就是泡树叶的水吗?竟然掰出这么多大道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了,不过还是有些事要告诉他们:“这个林子强应该不是一般人,道家茶道的传承一般都伴有古老的家传功法,从他的身法和对茶道的见解上看,他应该是个功夫高手。”
“精彩!”林子强拍着手从楼上走了下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白色的中国对襟练功服。
“刑天先生,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啊。如果狼群中能隐有如此博学之人,应该也是不凡的队伍,我决定继续和你们合作。”林子强伸手示意四个孩子走到我们近前,说道,“希望你们能保护好我的孩子。近期我有一宗生意触动了几个外国竞争者的利益,这些家伙里的两家有黑色背景,所以才会发生这件事。不久这宗生意便会结束,我想,等木已成舟后,他们就会放弃继续用这事来威胁我了吧。在这之前,他们四个就拜托给你们了。”
说着,林子强深深地作了个揖。这种礼节只有在中国武术圈中才会用,他可能误以为我是练家子才会这样。我慌忙拱手回礼,心里禁不住惭愧起来。其实我只是生在一个武术气氛比较浓的省,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在外地人看来很高深的知识而已,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还挽救了狼群的颜面。
等大家都散了,Redback竟然跑到我跟前兴奋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试试‘坐忘’,如何?”
我差点儿气晕过去。
到了晚上,Redback果然和我试了一夜“坐忘”,累得我直想出家当老道去。还好我年轻力壮,忙了半夜才把她搞定。一番体力劳动后,肚中饥饿难耐,不得已只好到楼下去找点儿吃的。结果经过大熊的房间时,竟然看到他们在收拾东西,我不由得停住脚步,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明天要到日本去!”底火把枪械拆散塞进铅做的箱体内,听到我的问话,回头笑道。
“去日本干什么?怎么没人通知我?”我纳闷儿道。
“我们当着那么多人当街开枪,还有你和你马子台北大飞车,造成40多人受伤,还得罪了那么多高官名人,你觉得我们还能在台湾待下去吗?队长说,让我们带着四个小鬼去散散心,而且如果在一个地方待着,给达·芬奇的机会太多,不如我们不停地走动,这样他来不及做详细的计划,比较容易露出马脚。”
“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靠!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Redback的叫声了!如果打断她的享受,后果我可承受不起。”底火满脸贱笑地回话,把边上的大熊也逗得大笑起来,臊得我脸上发热。我毕竟是中国人,对性这个话题还是比较在意,不像他们那样能公开摆到桌面上谈。
“时间?”我一口吞下手中的小糕点,拍拍手上的渣子问道。
“还有10分钟。”对面的房门一开,衣装整齐的屠夫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靠!你们是故意的。”我不由得骂道,我肯定队长是不知道他们没有通知我的,如果集合的时候我没有准时到,被打骂是小事,要是让我扫半年厕所,那就太惨了。
“哈哈!哈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我赶紧冲回房间,对着Redback的翘屁股就是一巴掌。
“靠!干吗?”Redback揉了揉屁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飞刀射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接住飞刀,看着她光溜溜的身体,我愣了半天才说道:“还有10分钟大家就要乘飞机去日本了,快起来!”
“妈的!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Redback从床上一跃而起,站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我看了她身体半天,又瞄了瞄手中的飞刀,偷偷问道:“艾薇尔,这把刀你藏哪儿了?”
“要你管?”Redback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就不告诉你!”
看了看她曼妙的身材,我实在想不出她能把这把刀放在什么地方。想到她和我做爱的时候手边还随时藏把刀,心中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加心惊胆战。“从小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以后要小心一点儿,不能偷腥被她知道,万一做爱的时候一个不爽,给我咔嚓来一下就完了!”我一边想,一边从枕头下面摸出我的MK23和军刀。
等我们冲到楼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队长虽然没有骂我,但还是瞪了我一眼。其他人则都对着我做鬼脸,一副“辛苦了”的暧昧表情。
向队长表示歉意后,我赶紧帮着大家去准备出行的东西。只有Redback和小猫、美女她们利用自己身为女性的特权,站在那里聊天,还不停地对我们指手画脚地嬉笑。
看着保安人员在那里忙忙碌碌地装来装去,还有一车车的衣物,我真是受不了这一家子大小姐和小少爷,这到底是去避难啊,还是搬家?有必要连养的金鱼都带上吗?
等我们上了飞机才发现,原来这些家伙坐头等舱,还把自己两边的位置都买下来了,就是为了不让人接近他们,真是讨厌的贵族毛病。
即使这样,他们还不停地抱怨说:“家里有私人飞机不坐,干吗非要和平民挤空中快车?”
最后天才听不下去了,凑上去说:“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坐民航的飞机吗?因为飞机上还有上百人,杀手害怕得罪政府才不敢把飞机炸下来。”
他们四个听完这句话都瞪大眼看着天才。林晓晓喃喃地问道:“怎么可能?杀手敢把整架飞机炸下来?那不成恐怖分子了吗?”
“知道恐怖分子和杀手有什么区别吗?”天才阴森森地凑到他们四个面前,低声说道。四个小家伙都茫然地摇摇头。天才故意顿了顿,直到看到四个人脸上焦急而好奇的神色,才满意地点点头说:“没有区别!”
“靠!”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个狗吃屎。本来我也竖着耳朵想听听他有什么高明的见解,没想到,他竟然迸出这么一句废话。
“怎么?不是吗?”天才从座位上跳起来,点着我的鼻子问道。
“杀手是为了钱,恐怖分子是为了信仰吧?”后面的林晓然轻声接道。这个小女孩不像她的姐妹们那样嚣张,看上去还算文静。
“职业恐怖分子可不是为了信仰!”Redback瞥了我们狼群的成员一眼,说道。
“你看我干什么?”骑士的手下Kid看到Redback看自己,有点儿恼火地说道。
“看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还给斯里兰卡的猛虎组织训练过民兵吗?好像自己穿身西装就是人了!”Redback才不买他那一套,张嘴就把他的老底给揭了。边上的四姐弟听得脸都白了,这时候她们才发现,原来保护他们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靠!你的北爱新芬党的出身也不干净,凭什么骂我?”Kid站在那里指着Redback的鼻子叫道。
“我就是骂你了,怎么着吧?”Redback一巴掌甩开他的手指,脖子一梗斜眼看着他,一副“你动动我试试”的表情。
“我……”Kid伸出手还没抓住Redback的衣服,就被屠夫从后面摁住双肩给压回了座位。
“闭嘴!”屠夫眯着眼指着张口要说话的Redback,轻声说道,“回座位待着。”
Redback张张嘴没有说出声来,垂头丧气地回到我身边坐下,看了我一眼,使劲儿拧了我一把,然后盖上毛毯径自睡去。我回头对屠夫翘起大指,用唇语没声地说:“你真厉害!”
“你真没用!”屠夫倒翘着拇指比了个骂人的手势,也用唇语回道。
“王八蛋!”我白了他一眼,奇怪Redback怎么会怕屠夫。除了神父,就属屠夫的话她最听了。
等我们一行人从日本东京机场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8月的最后一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踏上日本这个岛国。从出口来到大厅领取自己的行李,我只带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我的刀子和枪。不经意中,我发现在领取行李的地方,天花板上有一个扫描仪,从我戴的微波墨镜中可以看到红外线切面从上到下扫过每一个领取行李的人的脸。
“面容扫描系统,日本2002年要举行世界杯,怕有恐怖分子潜入日本搞鬼,才装了这东西。这东西可以按照面部肌肉的变化成像,任何人都只能整容,但整不了自己的笑容。这就是它工作的原理。”天才在一旁解释道。
“这有用吗?”我挺紧张的,也不知我在日本有没有备案。
“没用!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天才指着一个长得很普通的美国人,说,“那是以色列摩萨德的成员,军情人员,怎么样,没有查出来吧?”
走出机场大厅,来到街上,看着满街熟悉又陌生的黄种人,我的第一感觉是:“我挺高啊!”
我和大熊他们几个人站在路边,平均身高一米八五,日本人的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七,站在人群里真的是眼界很开阔。尤其是大熊这家伙,两米一五的身高站在人群中绝对走不丢,百米外都能看到他的肩膀,旁边经过的行人纷纷投来惊羡的目光。
公子哥儿一路上不停地和林家三姐妹调笑。这小子别的中国话说得不怎么样,泡妞的甜言蜜语倒是讲得挺顺溜,逗得三个小姑娘喜笑颜开,恨不得一人咬他一口。四人旁若无人的嬉笑声,引来的是队长威力无比的白眼儿。
因为自己的车子都运到美国去了,所以大家只有坐租来的防弹林肯到林家开的酒店去。刚把那些多得要人命的行李放进房间,四姐弟便一致要求去逛涩谷。队长怕拒绝他们后再引出他们偷溜出去的情况,便允许他们到那里去玩一会儿,而我们几个要随身跟着去。
看着身边神采奕奕的Redback,我心里别提有多奇怪了,刚才她还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可听到要去逛涩谷,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床上跳起来,冲进浴室,飞快地洗漱一番,异常精神地非要和我们一起来。
我知道涩谷是东京最具神话色彩的地方,据说涩谷已成为日本年轻人流行事物的发源地,包括服饰、生活模式及性爱观念等,甚至是亚洲年轻人流行事物的发源地。东京所有最时尚的东西都在这里,东京所有最疯狂的东西也在这里,它以难以言喻的魔力吸引着无数日本年轻人前赴后继地跳进这个蚀骨销魂的无底洞。
车子应林家姐弟的要求在JR山手线涩谷车站停下。跟着四姐弟下了车,扑鼻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香水味,还有就是车站墙角散发的尿味,据说这也是涩谷的特色之一。满眼是晒得像黑山老妖一样的“黑脸烤肉族”少女,黑黑的脸上抹着清楚的白色块状眼妆,看上去有点儿像非洲部落驱鬼的黑人巫师。
除此之外,流连在这里的都是穿着可爱的中学生,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单身一个人游荡在繁华的街头,看上去很奇怪。更有意思的是,有很多小男生蹲在各大厦的墙角,三五成群地不知在讨论什么。比较有日本特色的是,满大街找不着一个黑头发的。
我们一群高大的外国人站在日本街头十分显眼,那些小女生不断地上来搭讪,而且统一目标是恶魔他们这些欧洲人,在这里像我这种黄种人不吃香。从这些小女生搭讪的话语可以看出,日本年轻人的教育素养相当高,因为妖怪似的她们搭讪时流利的英语和法语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先生,要不要我陪你逛街?”听到耳边传来的日语,我扭头一看,一个十三四岁只到我腰部的小女孩竟然向我搭讪,“我叫由美,今年十四岁,由美最喜欢像先生这样高高壮壮的男生了。”
说罢,这个小姑娘便向我身上倒了过来。我吓得赶紧伸手把她挡住,扭头向一旁已经火冒三丈的Redback求救。
“你母亲没有教你不要窥视别人的财产吗?”Redback大跨步走了上来,一把揪住那个小女孩的背领,像扔包一样,将她丢出去数米远,引得路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可是没有一个停下脚步。这是一座忙碌的城市。
从车站的八公口走出,就是全日本交通流量最大的路口,汇聚着从六本木、原宿、代官山、新宿等不同方向的大路口。沿着明治通向西武百货的方向走去,沿路是西武百货、丸井百货,接着还有受到年轻雅痞欢迎的Beams精选店。前面带路的公子哥儿对世界一切时尚前卫的地方都了若指掌。
林家四姐弟像飞舞在花丛中的蝴蝶,不停地穿梭于各大百货大楼和精品店之间。而跟在后面的我们就像辛劳的蜜蜂,也不停地穿梭于店铺坊间。
身边的四个普通保安人员现在已经完全起不了他们应有的作用,因为他们手中的购物袋已经把他们的脸都挡得看不到了。而林家姐弟似乎买兴刚起,一点儿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等我们逛到涩谷109大厦时,还没来得及打量身上布料少得可怜的女模特,我便发现有不少人躲在不远处向我们这个方向窥探。我凝神扫了一眼,发觉大多数都穿着花哨的衬衣和西装,像是普通流氓。我不敢大意,向一旁的屠夫使了个眼色。屠夫没有回头,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也看到了。而快慢机和恶魔他们已经将林家四姐弟围在了中间,Redback和小猫装作看到新奇东西,跑过去看的时候,碰了一个正向这边探头探脑的家伙一下。那人觉得不对劲儿,没有说话,低头退去了。
而Redback和小猫回来的时候,手里的一把徽章中多了一枚圆圆的雕刻着一片樱花的银制徽章。
“黑帮?”我们几个对了一下眼神,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林子强和日本黑道也有仇?可是他并没有提起过。
天才从怀里拿出掌上电脑打开,用无线网卡连上网络,查了一下,指着屏幕对我们说:“看,樱花的徽章是山口组盟下樱井分组的标志。这个组织主要是组织卖淫和贩卖摇头丸之类的毒品。这个是竹下会的标志,这个会主要是搞赌场的。”
我们几个听着天才的介绍,越来越奇怪,为什么这么多黑道盯上我们,而且看上去都是没有火器的,最多腰里插把刀而已。日本的枪支武器管制很严,日本黑道不到副组长以上的级别是没有枪的,这几个明显是喽啰之类的小杂鱼而已。可是这种现象有点儿让人不可理解。
“咦,看这个!”天才突然叫了起来。我们都吓了一跳,只见电脑上的BBS有一个小标题——杀死林子强子女者得50万美元,杀伤者20万美元。
“这是怎么回事?”队长问天才。
“这是日本黑道聚集的一个BBS,这里主要是用来交流信息和盘货的。我上来查鬼冥会的资料,没想到看到了这个……”天才也摸不着头脑。
我们一群人把林家姐弟带到了一家小店内。看到门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流氓,一个共同的念头浮了上来:达·芬奇,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