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殷时修一起待在客厅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肖安和,这平时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吃在安和医院睡在安和医院的大忙人,今天这会儿竟有空陪殷时修在这喝茶,肖言也是看不明白。
肖安和见肖言和蒲杨一道回来,忙招手,“快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殷时修,被我从死亡线上救过来的老朋友!”
“……”殷时修那么多的身份他不提,倒是只提了一个像是“自卖自夸”的身份。
殷时修起身,冲肖言和蒲杨微微颔首,“都见过的,不算陌生。”
“殷先生,您好。”
蒲杨先向殷时修打的招呼,这招呼打的是有意和殷时修拉远关系。
肖言也微微颔首示以回应。
“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肖言脱了外套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径自问道肖安和。
“医院里没病人,时修又正好路过这附近,说是坐下来一起喝个茶,聊个天。这个比我还忙的大忙人,时间比我还珍贵的人找我喝茶,我能拒绝?”
肖安和打趣着说道,
“小言,你也过来坐,时修比你年长一些,有事没事的你们可以凑在一起,喝个茶聊个天,这都很好。”
肖言走了过来,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椅上。
“就像之前你和蒲杨带着小昂和小萌还有那个叫双双的小姑娘一块儿去游乐场玩儿,这样真挺好的。”
肖言点了点头,
“如果殷先生有空的话,两家约出来一起踏个青,郊游,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不知道殷先生有没有这个时间。”
“肖少爷相邀,那殷某肯定给这个面子,你一个男人把一个孩子带到这么大,真的挺让殷某佩服。小萌刚开始和我说起的时候,我都不信呢。”
殷时修说着,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看了肖言一眼。
“这没什么,殷先生也是个父亲,有了孩子以后,该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不会做的就得学。”
“这孩子去找我了。”
殷时修看向肖言。
肖言说不出自己心里的烦躁从何而来,如果殷时修已经知道肖小昂是他的儿子,此时他应不会这么冷静,更甚至平静的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可能……
这个人究根结底和苏小萌是完全不同的,他的出场仿佛就自带危险气息。
他有这个胆子让苏小萌和肖小昂同吃同玩儿,却在知道小昂和殷时修有了实实在在的接触之后,瞬间就慌了。
他并没有和这个人接触过,但是他清晰的记得,五年半前,他在爷爷的书房外听到爷爷和殷时青交谈的字字句句都离不开殷时修这个男人的敏锐,稍有不慎,爷爷一生的成就和那殷家大少爷都会被毁掉。
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和殷时青勾结,不知道为什么拿了一辈子手术刀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仁医,到了暮年,却要让那双手沾上不干净的鲜血。
刀能杀人,也能医人,从爷爷到父亲,哪怕他们作为医生救人的理念有所不同,可他们做的事是一样的。
那时候的肖言想都想不通……
他只知道殷家的那个叫殷时青的男人很可怕,他有一颗恶魔的心,只知道殷时修是被殷时青视为眼中钉,视为死敌的人。
他也曾几番欲言又止,想要问爷爷为何要和殷时青勾结着害人谋命,可话到了嘴边却愣是说不出口。
因为他不确定爷爷是否真的应了殷时青,他偷听到的,爷爷和殷时青对话到最的内容
自那以后,他就格外关注医院里的手术情况,他并不知道殷时青要怎么做,也没想过自己一定去阻止什么,他没想到那一天会那么快,医院里做了极高的保密手段,可是一台手术,整个医院最权威的医生都聚集起来,以妇产科为主,就连院长都格外的谨慎和严肃。
下面的医生护士可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被送进了医院,但肖言大概猜到了。
肖言做事情没有什么计划性可言,他总想着顺其自然,总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
但真到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思虑就下意识的变的周全起来。
他穿上手术服就混进了手术室,戴上口罩给当时正在做手术的院长打下手,妇产科大夫也在一边。
那时苏小萌的生命体征已经岌岌可危,院长当机立断使用了当时铺面并不广的医疗技术,才姑且稳住了苏小萌的心跳。
把孩子取出来是妇产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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