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爱,却不足以相信!”眉心紧拧,目光锐利,端木暄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如今,我只相信我自己!”
眉心一凛,柳莺只微动了动唇,却终是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说到底,端木暄的心,已然被伤的千疮百孔。
她不再相信轩辕煦,倒也在意料之中。
抬眸,看着端木暄,她轻轻启唇:“相信自己固然是好的,不过若太过固执,势必会伤人伤己!”
“你的意思我明白!”抬手,抚上自己的眉脚,端木暄对柳莺道:“天色不早了,在没人发现之前,尽快回去吧!”
心下一叹,知劝人劝不了心,柳莺轻盈起身。
“那我先回了!”
对端木暄微微福身,她低眉敛目,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抬步离去。
目送柳莺离去,端木暄心下喟叹!
视线收回,面色沉寂的盯着桌上的砒霜看了片刻,她轻轻起身,缓步于窗边的书桌前。
打开抽屉,抽出一张信筏,她回道桌前,将太后为她所准备的毒药包好。
扬眉,看着天空中被阴云遮掩的月色
她将纸包紧握圈中,心下暗暗一叹!
七年,恍若一梦!
但这场梦,并不美好。
她但愿,三日后,便是这场梦的结束之日……
……
翌日一早,天气阴沉,到早膳时候,竟落起雨来。
秋天的雨,不似Chun天的,少了几分生机,多出了一份阴郁。
在宫门处让姬恒停下马车,姬无忧一身白衣,一把油纸伞,缓步宫廷甬道之上,朝着曌庆宫的方向而去。
身后处,马蹄声阵阵。
微蹙俊眉,他转身向后,却见杜奎驭马在前,其身后跟着一辆马车。
“王爷!”
杜奎对姬无忧拱了拱手。
对杜奎轻笑了下,姬无忧微微颔首,算是应声!
马车上,车门打开,轩辕嫒一身素白,自车上缓缓而下。
见状,姬无忧的唇角,微微勾起。
侧目,轩辕煦对杜奎道:“本宫有些话要与无忧单独谈谈,杜统领可否回避一下?”
微微颔首,杜奎退至马车处。
转睛看着姬无忧,轩辕嫒轻笑道:“数日不见,无忧别来无恙!”
“承蒙公主殿下挂心,无忧一切都好!”温润一笑,姬无忧转身抬步向前:“太后娘娘三日后要宴请皇后,原以为要等到三日后再见,却不想殿下今日便到了。”
黛眉一拧,轩辕嫒跟上姬无忧的脚步,“母后要在三日后宴请端木暄么?”
“恩!”
轻轻点头,姬无忧眺望远方,淡淡说道:“听闻是要与她讲和!”
“她也配?!”
鼻息间嗤笑一声,轩辕嫒顿下脚步。
同时停下脚步,姬无忧笑看轩辕嫒:“或许长公主觉得不配,但……太后却意欲如此!”
感觉姬无忧的笑,格外的刺眼,轩辕嫒想要发作,却终是竭力紧握着秀拳。
轻轻的,她再次抬步向前。
“对于当年之事,皇后一直视本宫为眼中钉肉中刺,有她在皇上身边吹着枕边风,就仇御风之死,皇上不念姐弟情分,竟要将废了本宫封号,将本宫打入暴室……”语气顿了顿,轩辕嫒满脸不忿,但是很快,她的眸色便又黯淡下来: “母后如此低三下气的要与她求和,全都是为了本宫……”
对于太后的真正打算,她并不知情。
是以,此刻她很直观的认为,太后此举定是为了她!
站在原地不曾再动,姬无忧悠悠说道:“太后和公主殿下是阿煦的亲人,而暄儿则是他最爱的女人,若太后此行可以将暄儿心里的结解开,日后阿煦也能过的舒心一些了。”
轩辕嫒眸色一寒,转身看着他:“依我之见,即便母后屈尊降贵与她求和,她也不一定会领情!”
“公主殿下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她不会领情呢?”淡淡一笑,姬无忧转身向后,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杜奎:“数日不见太后,合着公主殿下该去觐见太后了。”
语落,他微微低头,不想再多做停留!
“无忧!”
出声唤住他的脚步,轩辕嫒冷笑一声:“你可知我为何要对仇御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