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起身,轩辕煦始终望着端木暄如花般的清丽容颜,轻轻的,以食指摩挲她精致的脸庞,轩辕煦温柔轻道:“不管你是皇后,还是皇贵妃,这一次……我绝对不容任何人再伤你分毫!绝不……”
闻言,端木暄的唇畔,泻出一抹苦涩。
这话,她听太多次了。
已然麻木了!
可每次,到最后,受伤的,还会是她……
凝睇着端木暄的笑,轩辕煦的整颗心,蓦地向下沉去。
一直以来,他满腔热情,无数次想要走进她的心。
但每每遇事,却终究让他们的心,离的越来越远……
辇门,再次被轻叩了下。
紧接着,便听姬无忧的声音自外传来:“我说……如今我都快被晒成干儿了,你们两位可否快些?”
……
脚下,鎏金的脚凳,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四射。
臻首低垂,与轩辕煦一前一后,步下龙辇。
微抬眸,见端木暄以真容示人,荣昌呼吸一窒,忙叩首拜下:“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寿金安!”
于宫中众人来说,端木暄虽死于凤仪殿的那场大火,但皇上却一直都不曾发丧。
是以,皇后之位,仍旧是端木暄的。
此刻,听闻荣昌高呼皇后娘娘,他们在震惊之余,也都纷纷躬身,对端木暄行礼。
对荣昌而言,他早已知道端木暄的真实身份!
但说到底,以前端木暄对外,一直带着面具,而今日……却是以真容示人的!
是以,如今她已然是大楚的皇后了!
“荣总管免礼!”
淡淡的,让荣昌起身,端木暄以手遮眼,望着面前高耸的皇城门楼。
左右,看了两眼,轩辕煦问着荣昌:“无忧呢?”
荣昌抬手,指了指皇城门楼所在的高处:“方才王爷叩了辇,便道是晒得厉害,先上去了……”
心下了然,端木暄点了点头。
“随朕上去吧!”
轻轻的,伸出手来,他对端木暄道。
伸手,搭上他的手,端木暄与他,执手向上,一阶阶的登上皇城门楼。
门楼上,烈日当空。
连大理石的地表,都让人觉得烫脚。
此刻,姬无忧已然立身前方,正垂首俯望城外的齐王军士!
“齐王在外面么?”
轻问一声,端木暄自轩辕煦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几步上前,在姬无忧身侧站定。
“不曾见他!”
收回俯瞰的动作,姬无忧对端木暄摇了摇头。
城门楼外,齐王大军罗列有序,已经宫城门外围的水泄不通!
与轩辕煦一起立身与皇城门楼之上,端木暄眸光深邃,目中波澜不惊!
皇城外,轩辕飏战车上搭起的帆棚之下,一直不曾露面。
“齐王方面,可攻过皇城?”瞭望城外许久,轩辕煦面色低沉的问着身后的荣昌。
面上,不无忧思,荣昌恭身回道:“不久前,曾有攻城,但以我皇城固若金汤,叛军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好法子,如今他方只得围首在外,只等我方粮草不济!”
“无妨!”
淡淡的,如是说了一声,轩辕煦向下望去,声若洪钟道:“皇兄,天气炎热,你却在烈日下如此煎熬,辛苦了!”
不久,便见轩辕飏以黑巾束发,自战车下步下,信步上前。
在他身边跟随的,正是一身戎装的阮皓然!
“轩辕煦,这天下,本就该是朕的,如今朕若是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是辛苦,也都值得了!”说话间,轩辕飏缓缓抬眸,因阳光的作用,他微眯着眼,有些看不清轩辕煦身侧所站之人的容貌。
“若本宫所知不假,先帝是将皇位传给皇上的,并非是齐王!若说当年你篡夺皇位那几年,皇位是你的,天下众人也不会说什么,但今时今日,坐在那把龙椅上的,是先帝所立,名正言顺的皇帝,齐王又怎好说,这天下是你的?”轻轻的,嘲讽一笑,端木暄的话里,夹枪带棒!
听得端木暄的话,轩辕飏琥珀色的眸子,渐变厉然:“朕道是谁?原来是皇贵妃也到了!”
“是本宫,又如何?”
冷哂一问,端木暄铿锵问道:“齐王如今反叛,可想过离国会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