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的惜儿,已经死了,如今站在皇上面前的,是离国的端阳!”唇角处,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端木暄微微转身,不看轩辕煦,只不着痕迹的脱开他的大手。
闻言,轩辕煦眸色一沉:“你还在生我的气,还是不想理我?”
“皇上……你是皇上……”
眸华轻然,落于轩辕煦眼底,端木暄柳眉微蹙,绝美的容颜上,讪笑跃然于上:“臣妾哪里敢生皇上的气?”
“端木暄!”
双眉紧锁,轩辕煦面色难看的厉害。
“臣妾……是端阳!”
静静的,凝视着他,端木暄怡然无惧他眸底愠怒。
“你……好!”
轻而易举的被端木暄气的想要跳脚,轩辕煦抬脚便要踢上摇篮,却因瞥见轩辕洛安详的睡颜而作罢!
内心深处,早已对他失望透顶。
垂首以待,端木暄面色从容,对于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听之任之,丝毫不做其他反应。
看着她沉静的面庞,轩辕煦的心底,再次生起想要掐死她,再吻活她的想法。
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她一带,他刚想狠狠吻她,却因她提前洞悉他的想法,在他倾身上前,已然微微抬首。四目相接,她的脸上,毫无惧色,更无闪躲,仿佛是一个失了生命的布娃娃一般,摆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此刻,她的眼神,冷冷的,似是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瞬间浇熄了他心底所有的火气!
“你……”
艰涩的咬了咬牙,轩辕煦用力甩开她的肩膀,转身如风一般大步离去。
面上,仍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看着他决然而去,端木暄只微微福身,垂首轻道:“臣妾恭送皇上……”
殿外,看着轩辕煦拂尘而去,迎霜眉心紧皱,不禁苦涩一叹!
转身向里,见端木暄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连忙上前,欲要将她扶起。
垂首,视线所及,是滴落在地的几滴泪花。
她心下一疼,忙将端木暄扶起。
“既是不舍,姐姐又何苦如此固执?”
无奈出声,自腰间扯下巾帕与端木暄拭泪,她摇头叹道:“迎霜知道姐姐心里苦,可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遇事要看你如何抉择,明明退一步,便可海阔天空,姐姐何必如此难人难己?”
闻言,端木暄苦笑了下。
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泪,她问着迎霜:“可有哥哥的消息了?”
提到仇御风,迎霜面色晦暗的摇了摇头。
自那日端木暄与轩辕煦闹的不可开交,她便已差青竹去去寻仇御风进宫。
可一连几日,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连姬无忧都亲自去寻过,却终是不见他的行踪!
此刻,见迎霜摇头,端木暄的心,不禁又是一沉!
这仿佛在应证,长公主遇袭一事,定是他所为!
“哥哥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
摇篮里,轩辕洛睡醒,哭啼起来。
垂首,将孩子抱起,心底的痛,和对仇御风的担忧,使得她眼里泪水不禁瞬间决堤……
她知道,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便是流泪的时候。
她本该不再有泪。
但她此刻,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
……
自那日之后,轩辕煦一连两日都不曾再到过寝殿。
眼看着,过两日便到了太后寿诞,端木暄的身子,也已然好多了。
这一日,将琐事处理的七七八八,阮寒儿便带着柳儿一起前往曌庆宫。
让阮寒儿在大殿稍等,迎霜进入寝殿:“姐姐,玉妃在外求见。”
“我寻思着,她也是时候来了!”
太后的寿诞,在两日之后,她将寿宴之事悉数交由阮寒儿打理,合着今日,她是来交差的。
放下手边绣了一半的香囊,她对迎霜轻道:“请她进来!”
闻言,迎霜微怔,看着端木暄不施脂粉的模样,她不禁轻声说道:“我跟她说,让她稍等,待姐姐洗漱过后再请进来!姐姐还不曾化好妆容……”
过去,每次见人,端木暄除了戴上面具,便是将妆容化得极浓。
可今次……
“没碍的!”
语气里,透着几分不以为然,端木暄自边上的小几上,取了面具戴上,“她不曾见过我的真容,即便看到了我的整张脸,也只道是我与仇婉若长的相似,更何况再戴上一副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