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伤亡情况么……”
抬眸,对轩辕煦察言观色,杜奎再次垂首:“貌似……逍遥候和齐王殿下都伤着了……”
“何为貌似?!”
语气,再次转冷。
轩辕煦的语气里,带着不悦的质问。
在提及此事前,杜奎的心里,便在打着鼓。
这会儿见轩辕煦如此,他不仅又恭了恭身子,“爷且容禀,飞鸽飞来之时,只怕遇上了阴雨天气,这才污了传信上的字迹!”
俗语有云,伴君如伴虎!
虽然,过去,他奉太后懿旨,做了不改做的事情。
但那时,轩辕煦不在京中。
今次与轩辕煦出行,在他身边当差,他时刻都提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和小心。
他知道。
如今,他与帝王直对。
但凡有一句假话,那便也是欺君的死罪。
是以,飞鸽传书上写的什么,他便会说什么。
传书上既是有字迹不清,他也定不敢胡乱揣测,只得图个谨慎,如此回话罢了。
“南岳此行,所派暗兵,必是精兵中精兵,想要击退他们,多少是要付出些许代价的!”眸光一闪,轩辕煦对杜奎吩咐道:“此事我知道了,不得与夫人提起。”
姬无忧受伤的消息,若端木暄知道,必会心绪受扰。
是以,他决定,此事暂且瞒着她!
“是!”
垂首,杜奎十分恭谨的恭了恭身子。
翌日。
在南陵留宿一夜之后,轩辕煦便带着端木暄再次启程。
几日后,他们马车抵达一座古城。
这座古城,名曰安阳。
乃是端木暄的故乡!
过去,他们逃亡之时,便是先到的安阳,而后转至南陵。
如今,路线反转。
他们自南陵回返,再次回到安阳。
今日的安阳大街上,似是有什么庆祝活动,到处都人满为患,连道路,都被围的水泄不通!
随手,抓了个人来一问,杜奎才知,今日是安阳城内有名的百花节。
听杜奎提起百花节,轩辕煦的面色,不禁闪过些许异常。
原来,过去在诸葛府邸养伤之时,他便遇到过百花节的庆祝。
按照安阳的习俗,
百花开艳,但凡到了适婚年纪的善男信女,都会上街祈福。
而他,也曾与那时的诸葛珍惜,出门为彼此的姻缘,虔诚祈福过。
不过,祈福归祈福,信不信,在于人。
至于灵不灵,便更是见人见智了!
想到他与端木暄之间的坎坷情路,他便不禁在心中苦笑。
街上,人来人往,正是拥挤之时。
见马车不能再往前行,无奈之下,杜奎只得对轩辕煦禀道:“爷,路上人多,马车怕是过不去了。”
“无妨!”
转头,看向端木暄,他含笑伸手:“夫人可愿陪着为夫,下车同行?”
“君若愿执,妾自当从命!”
缓缓的,弯起唇角,端木暄将自己的柔荑,置于轩辕煦温热的大手之中。
虽然,她知道,到了楚国后宫,这个男人,不一定完全可以靠得住。
但,却也是她,必须要依靠的。
是以,这一路走来,她与他的相处,还算融洽!
轻轻一笑间,轩辕煦执她的手,起身下车。
马车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到处都是为姻缘祈福的善男信女。
随着人群一路前行,轩辕煦拉着端木暄的手,一直都不曾放松过。
他不知,看着眼前的景象,端木暄会否想起一起的事情。
但,此刻的他,却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一日,他与她,因人流走的太急,才第一次牵手。
也就是那时,他才知道。
对于他牵着的那个女子,他这一世,怕都做不到放手了。
手心,渐渐的,冒出些许汗意。
觉得自己,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自嘲的轻笑了下,轩辕煦转头看向端木暄。
恰在此事,因身后人头攒动,端木暄被挤得十分狼狈,最终只得靠近轩辕煦的怀里,才免于被推来搡去的苦境。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人声鼎沸中,端木暄在轩辕煦话里抬头。
此刻,她唯有扯开嗓子,才可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轩辕煦闻言,轻笑了下:“我带你回家!”
他口中的一个家字,让端木暄的心,不禁刺痛了下。
惊慌抬眸,见他正淡笑着凝睇自己,她张了张嘴,却终是没说什么,只任他牵着自己,随着人流,向前一步步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许是午膳时候到了,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
而端木暄,则由轩辕煦,自城门一路牵着,到了城中心的海棠花海前。
此时,正是海棠花期。
放眼望去。
入目的,是满目海棠。
枝颤俏丽,棠花朵朵,让人目不暇接!
这,本是无暇美景,可奇异的,看在端木暄的眼里,却让她的心,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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