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着,再联想到眼下的时辰。
想来,他该是刚下早朝没多久。
听端木暄此言,南宫灏远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朕若是没有要紧之事,便不能传你过来么?”眉心紧皱成川字,他的语气,却仍旧十分温和。
端木暄轻笑回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只要皇上想见,自然可以随时见到任何一人!”
因端木暄的话,南宫灏远想到过去的一件往事。
微挑了挑眉,他的眸中,不禁多出一抹柔色:“那也不一定!”
语落,他自身前的桌案上,拾起早朝时的急报,示意宫人递与端木暄。
恭身,垂首。
接过他手里的急报,宫人缓缓的步下台阶,将之恭呈于端木暄面前。
“这是?!”
面上,露出疑惑之色,端木暄檀口微张,却并未立即接过宫人手里的东西。
南宫灏远轻叹一声说道:“你一看便知!”
闻言,端木暄将手里的茶盏,递给一边的宫婢,而后才接过急报,将之打开仔细阅览!
须臾,将急报看完,她的心中,竟隐隐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不知从何而来,却令她十分难受!
“如你所看到的,南岳,要对楚国下手了。”
轻轻的,说出这句话,南宫灏远十分仔细的,观察着端木暄的神情。
“虽说,端阳生在大楚,但此刻,却身在离国,这……是国事,与端阳何干?何以皇上要让端阳知道?”竭力,将心下的难受之感压下,端木暄定定的,合上手里的折子,而后眸华轻抬着,看向南宫灏远:“纵然端阳为楚国子民,可……身为区区弱质女流,即便不舍家乡受战火荼毒,端阳亦是有心无力啊!”
“若朕说,此事与你有莫大的干系呢?”
一手至于膝盖之上,南宫灏远倾身上前,紧紧的凝视着端木暄。
心下微窒,端木暄面露疑惑之色。
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对以前的事情,自是一概不知!
关于过去的事情,她并非没有问过迎霜。
但迎霜的回答,十分简单。
那便是,她们生就书香门第,父母都是读书之人。
后在父母双亡之后,结识了出身离国的南宫灏凌!
但此刻,南宫灏远的眼神,告诉她。
这其中,或许,藏有更大的秘密。
试问,若她果真如迎霜所言,生就书香门第。
那么,南宫灏远何以将她和两国战事牵扯到一起?!
心下,百转千回。
深吸口气,端木暄微抿了下唇,而后定声对南宫灏远说道:“端阳区区一介平民,怎会与两国战事牵扯不清?皇上想说什么,还请直言明示!”
静静的,凝睇着端木暄。
南宫灏远唇角的笑,渐渐敛去:“朕之所以说,此事与你,有莫大的干系,只因……你是楚国的皇后——端木暄!”
闻言,端木暄面色一愣,犹遭五雷轰顶一般!
脑海中,隆隆作响。
“皇上在跟端阳开什么玩笑!”
绝美的脸上,满满的,完全是不置信之色。
凝望着上方处,南宫灏远越来越冷峻的神情,端木暄的心,直觉周身泛冷,浑身上下,如坠冰窟一般。
她是楚国的皇后?!
她怎么可能……是楚国的皇后?!
对于过去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她是叶无痕,是南宫灏凌的未婚妻子!
仅此而已!
可是,此刻……南宫灏远的神情,明明告诉她,这一切,并非玩笑,而是事实!
她,竟然早已嫁做他妇!
且,还是楚国的皇后!
“朕身为一国之君,自不会信口开河!”
眉宇之间,多出几分冷凝,南宫灏远沉声说道:“你除了是大楚皇帝轩辕煦的皇后之外,还是大楚皇太子轩辕洛的嫡亲生母!”
噌的一下,自椅子上站起身来,端木暄面色煞白。
她生过孩子么?!
思绪电转。
自醒来之后,在车辇上的一切经过,她细细思量,终得些许端倪。
那时,她醒来后,迎霜说她摔伤了头。
可她,却一直浑身无力,天葵久留。
当时王太医的说法是,她醒来之时,气脉较虚,恰逢天葵刚至,这才一直不曾净身。
此刻,听了南宫灏远的话,她才恍然大悟!
她生过孩子!
只因才刚生产过,所以她才会天葵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