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那个时候,我孤独伶仃,所能想到的,无非是去求长公主。”
“皇姐?!”
剑眉微耸动,轩辕煦的眸色一闪。
想起长公主,端木暄冷冷一嗤。
“长公主她眼高于顶,怎会理会我一个小小的叫花子。”想起以前,端木暄的身子,止不住的轻轻一抖,:“那时,下着大雨,我在公主府外,跪等了许多,可长公主的马车,并未因为我的阻拦,而停下分毫!”
回想起她所受的哭,轩辕煦的心,不禁钝痛!
“那……后来呢?你是如何进宫的?”
抬手,覆上她的手,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心疼。
“是侯爷!”
并未想着要隐瞒轩辕煦,既是今日已然真容相见,她便早已打算将自己过去的一切,皆都与他据实相告。
闻言,轩辕煦惊疑出声:“无忧?!”
“嗯!”轻轻点头,端木暄接着道:“是他救了我,也是他,将我带进了皇宫!”
“那……”面上,神情变化莫测,轩辕煦问道:“他可见过你的真容?”
眉心微颦,端木暄抬眸望进他漆黑的眸中:“那个时候,我还尚未进宫,何来的人皮面具!”
听她这么说,轩辕煦心下冷哂。
原来,姬无忧一直都知道,她的真容。
难怪他会对她,如此的上心。
端木暄初入王府时,端木暄与姬无忧一起赏花吃茶的情景,他的心里,顿时开始不舒服起来。
眉心紧皱,他收了收抱着端木暄的手臂,像个醋坛子似得,恶狠狠的道:“日后,你的心里,只准有朕一人,不许想着他!”
微微仰头,端木暄有些不置信的看着他,“为何皇上一直都觉得,我会想着侯爷呢?”
他总是这样。
以为她和姬无忧之间有些什么。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他是如此。
现在,她已然与他相认,他竟然还是如此!
面对端木暄的疑问,轩辕煦面色微怔!
只是片刻,他便反应过来。
“无忧从没跟你说过什么吗?”
被他如此一问,端木暄不禁反问道:“皇上觉得,他该跟我说些什么?”
他,只会对她好。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呃……”
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轩辕煦抱着她躺下身来:“太医说了,你的身子,要好生静养,少忧少思,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我还不困!”
嘴角轻勾,端木暄忍俊不禁的等着他的反应。
抬手,掩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轩辕煦咕哝一声:“朕困了!”
……
是夜,躺在床上。
凝睇着身侧的端木暄,轩辕煦的脸色,始终透着几许柔情。
在她睡后,他一夜无眠。
只如现在一般,一直看着她。
对他而言,能够看着端木暄由醒入睡,感觉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比之睡眠,更能让他精力充沛!
许是心结打开了。
此刻,有他在侧,端木暄枕着他的手臂,睡的极是安稳。
五更的打更声响起。
不多时,殿外,便响起荣昌催起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将手臂自端木暄颈下抽出,轩辕煦贴心的拿了绣枕放在她的颈下,这才起身穿衣,离开恩泽殿。
大约辰时许,端木暄悠悠转醒。
侧目,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半张龙榻,她唇角有些苦涩的微微弯起。
这个时辰,他该是正在朝堂之上,处理着国家大事吧!
想起昨夜,轩辕煦见到她真容时的情形,端木暄唇角的苦涩,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几许甜蜜。
在心底,轻轻一叹,她仰躺着,轻唤出声:“迎霜……”
须臾,翠竹上前,将纱幔撩起。
对端木暄微福了福身子,她眉目含笑:“迎霜去给娘娘熬药了,奴婢在呢!”
“嗯!”轻轻的,笑点了点头,端木暄作势便要起身:“准备热水,本宫要起身洗漱。”
“喏!”
伸手,扶着端木暄坐起,翠竹转身对门口处的刘姑姑言语一声,便出去准备洗漱用具。
昨夜,皇上已然下旨。
如今,在恩泽殿内,端木暄可露真颜。
这内殿之中,只许她和迎霜还有刘姑姑随侍。
是以,此刻迎霜在熬药,她去端水,只得由刘姑姑暂时侍候着端木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