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已经轻到不能再轻,而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的。
生怕一个没拿稳就弄痛了他。
她甚至都有一种伤在他身,痛在她心的感觉。
直至处理好他的伤口,她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轻描淡写的说,“好,那就在你把伤养好之前,我们不用见面了。”
“不可能!”他毫不犹豫的否决。
“不是你说的吗?我说什么是什么,你都没意见!”她直接拿他刚才的话堵他的嘴,盯着他,“怎么啊,刚说完就不认账啊!那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不说让我再相信你一次的吗?我怎么再相信你?”
“情宝,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嘶!”他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处,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那眼神,真是……让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拿不到糖吃,然后问家长撒娇耍赖又卖萌的孩子。
明明就是一个硬汉,就非要装什么柔弱,简直一点都不像。
但,偏偏岑念恩却十分吃这一套。
一听到他的低呼,立马就一脸紧张的看向他,“怎么了?怎么了?伤口痛了?”
他拉过她的手放于自己的心用脏处,继续用着柔弱的有些滑稽的眼神看着她,“这儿疼。”
这一下,岑念恩更紧张了,“怎么会这样?我……我让阿大来,让他送你去医……”
“你要是把刚才的话收回,我就不痛了。”最后一个“院”字还没说过多,玉熠接过她的话,一脸可怜又期待的看着她说。
“……!”岑念恩只觉得头顶有千万头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无赖!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说,“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那我接走,吞进我肚子里不行了。”他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心口,笑的如一只吃饱喝足的老狐狸一样奸诈。
岑念恩没再说什么,只是嗔他一眼。
然而这样的眼神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一种要命的节奏,偏偏现在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这伤,简直就是该死!
……
颜蕴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滋润,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幸福也是最快乐的。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慕川几乎是把她宠上了天一般,给了她从来都没有过的那种感觉,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她似乎一下子都得到了。
越来越接近年关,而她却是十分空闲,都没什么事情可做。
颜蕴觉得自己都快成为一个闲人了,再这么下去,她得要生锈了,已经快跟玉熹那个二世祖没什么两样了。
早上,颜蕴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餐。
似乎,她现在除了这点事情可做,还真是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腰上突然间多了一双手,环着,后背贴上一个温实宽厚的胸膛,然后肩膀上他的下巴支着,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蹭着。
“怎么起这么早?”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颜蕴关火,转身与他面对面,双手很自然的环上他的脖颈,笑如桃花,“不起来,难道还留在床上让你继续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