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一顾,这位益州之主实在是优柔寡断哪,想拿下哪个太守之位都是易如反掌,只需略施手段便可叫他们乖乖就范,张松将益州十二个郡国的太守和国相在脑中逐个审视了一遍,最后停留在汉中太守张鲁和赵笮身上。
张松轻摇着头用手不时抚过颌下的短须,最后轻轻一笑,汉中不值一提,张鲁以鬼神之道愚惑郡民,断绝一切外界往来,无异于作茧自缚自取死路,在张松看来取汉中并非难事,只剩下赵笮有资格称之为自己的对手,不过赵笮能力虽强但较之自己仍是不及,毕竟赵笮只有区区一郡,无论从哪方面来和整个益州相抗衡实属不智,根本无需对阵厮杀,只需令周边各郡出兵封锁永宁与外界的联系,不出半年定生内乱,再过三月永宁不攻自破。
至于刘璋担心赵笮会李茂会据城死守,他们为何要义无反顾的往死路上走刘璋要的只是军政大权,交出权力来自然没有性命之忧,就算害怕刘璋秋后算账大不了一走了之逃出益州,以这两人的聪明断不会做此蠢事,他们就是看准了刘璋的患得患失优柔寡断才敢肆意妄为。
日后慢慢说服刘璋,只要下一道谕令,赵笮要么乖乖双手奉上太守大印,要么弃官而走,别无他途。
张松有些洋洋自得的笑了起来,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打断了他的笑声。
刘启
嗯,这个刘启若能收为己用日后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材
张松不禁自嘲的摇摇头,在他看来刘启只是个初露头角的弱冠少年,虽然近来风头正劲,可仔细分析那几场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大胜仗其实无一不是靠投机取巧得来的,寻常人不知所以道听途说以致此子竟然被一些人称为韩信再世
可笑,实在是可笑,虽然张松也不得不承认此子有些奇思妙想,不过人的运气不可能永远那么好,若其身边没有贤士加以指引,这样下去早晚会玩火。
比如此次收复鱼复之战,张松不用看收集来的情报也能想到刘启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鱼复县城地形险要,没有内应里应外合的话,就是有十倍兵力也难以在一年之内攻下城来,刘启竟然敢立下军令状限期一月,万一内应不济该如何是好
虽然胆大妄为不是个精细之人,不过有行事稳牢者在旁约束指点此子还是大有可为的
张松摊开绢帛奋笔疾书,明日他要禀明刘璋令吴韬制造些麻烦挑拨刘启和赵笮还有李茂的关系,想办法拉拢刘启归顺,吴韬其人并无多大才干,张松需要一个智谋之士前去协助。
“来人,持此信往新都去请孝直先生前来,不得有误”
吴韬真是有些冤枉,因为他早已绞尽脑汁给刘启制造麻烦,并且颇见成效,以至于身在巫县的刘启身边除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降将梁峰外再无可用之将。
早在从朐忍出兵之际,刘启就着手准备东进事宜,他手中的五千兵马在固陵可用横行无忌,可出了益州到了荆州的地界里还不够人家刘表塞牙缝的呢,来硬的明显行不通,所以刘启只好让甘宁先行到荆州疏通。
甘宁和江夏太守黄祖手下部将苏飞交情匪浅,苏飞是黄祖的爱将对他言听计从,若苏飞肯相助向黄祖进言,事情便成功一半了,刘璋和刘表一直关系紧张,刘启自作主张向黄祖传达两家和解的意思,对黄祖来说也是件无需出力却能讨好刘表的美差,相信黄祖定会向刘表谏言的。
黄祖在荆州势力极大,说的话很有分量,而刘表也非好战之人,不太可能会拒绝,不出意外的话就可顺利通过荆州到达第一个目的地,豫章郡。
甘宁一去最少也得一个月,事情成功之前刘启也不敢深入荆州,只带着这一千多人暂时停留在巫县边缘,而赵戎也率领其余四千人回江州去了,刘启虽然极为舍不得,可顾忌到严颜的示警刘启也不敢将这五千精兵全部带走,虽然不知严颜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刘启实在不敢冒这个险,赵笮手中没有这样一支忠于他的精兵太过危险,极度空虚的江州很容易让刘璋铤而走险,有军队在手才能镇住刘璋不敢轻举妄动。
而人马太多也有些过于招摇,很容易引起各地的不安和敌意,此外提供五六千人的给养,运输船队的规模也不利于避人耳目,离严颜真正掌握固陵大权,完全控制水道关口还早着呢,减至不到两成的话,运输队分散而行就既不耽误刘启的行动也不容易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