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仔细想想就明白赵戎的确选择的是最佳时机,而且就连自己也根本没想到叛军能一眨眼间攻下城来,眼下并不是说话的时候,而且这话也得斟酌斟酌再问,毕竟赵戎还算及时赶到,而且以后共事的日子长着呢,一定要搞好关系。
压下心中的不快回礼后刘启极力作感激状说道:“哪里哪里,季胜及时来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何罪之有啊我定要上表为季胜请功,来来来,快和我说说你们是如何突破严贼大军杀进城来的”
可是赵戎好像并不领情,面对主动示好的刘启无动于衷,仍然毫无表情的略施一礼道:“皆府君所命,末将不敢居功,城中余贼仍众,现在非说话之时,容末将肃清贼众后再向将军详细禀明,末将告退”
赵戎说完就命十个骑兵留下保护刘启,自己转身上马离去。
刘启感到好大没趣,悻悻的随便找了一顶帐篷钻进去就倒头大睡,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天塌下来也有赵戎顶着呢,明天再问个清楚吧
“吁”
几声战马的长嘶将熟睡中的刘启惊醒,腾的跳起来抓起惊鸿宝刀就冲出帐外。
刚一掀帐帘,刺眼的阳光就钻进仍然惺忪的眼睛,刘启急忙抬手遮住阳光,这有未时了吧,竟然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
“刘将军”
周围的兵卒见到刘启纷纷肃立行礼。
呼,看来叛军真的被打退了
刘启看到部下懒散的样子就知道危机的确过去了,高悬的心立即放了下来,而部下们眼中崇敬的眼神更让他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得,这险冒的值了,现在本将军振臂一呼,朐忍军民还不举家来投哼哼,到时还不是要兵有兵要民有民
刘启正暗自得意,忽见一拨人乱哄哄的从营门急匆匆向自己奔来。
眨眼间一个劲装少年被赵戎留下的侍卫领着率先抢近前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刘启面前俯便拜:“侄孙来迟,请叔祖恕罪”
刘启使劲揉揉眼睛,近看之下这少年身上锦缎所制的窄袖胡服,衣摆扯掉一大块托在身后都浑然不知,满脸全是尘土,被汗水冲出一道道小沟,束的丝带也松了,头乱糟糟的外在一边
“啊这不是阿吉么”
端详了半晌刘启才反应过来此人竟是赵笮的孙子赵熙,急忙伸手将阿吉搀扶起来:“阿吉,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赵熙并未回答,抱着刘启的胳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确认刘启身上没短什么零件后才放下心来说道:“幸得上天垂怜,叔祖安然无恙,否则侄孙再无面目回到江州啊”
刘启急忙打断赵熙的话将他拽进帐内说道:“呃,阿吉,出门在外不用讲家里那套规矩,别再叫我叔祖啦你赶紧告诉我为什么要跑到朐忍来,家里出了什么事”
赵熙施礼道:“叔祖宽心,家中一切安好,是家祖命姑母和侄孙随季胜将军前来协助叔祖”
刘启手抚额头很无奈的看着赵熙道:“阿吉,我说咱能不讲这么多规矩吗算我求你了,别叫我叔祖啦咱好好说话行不”
其实冲一个同龄人一口一个叔祖也让赵熙觉着别扭,可自幼接受的教育让赵熙不敢有丝毫越礼之举,很为难的问道:“这,那侄孙该如何称呼叔祖”
刘启一拍赵熙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你我平辈论交,你今年十七对吧,我二十一,喊我一声大哥就行”
“啊使不得使不得这岂不是乱了礼数,恕侄孙不敢从命”
赵熙吓了一大跳,慌忙连连摆手,要是听从这位不着调的叔祖胡来,让祖父和父亲知道了非家法处置自己不可。
刘启见赵熙反应如此激烈知道在这个问题上难以达成共识,皱皱眉头眼珠一转嘿嘿冷笑了一声问道:“呃,阿吉,令祖可曾委任给你职位是否告知你听何人之命行事”
赵熙答道:“家祖任命侄孙为安夷护军,总督粮草兼行督军之职,全军上下皆奉叔祖号令”
“嗯,那就好。”刘启猛然站起来低喝道:“赵熙听令”
赵熙慌忙起身肃立抱拳行礼答道:“侄孙”
“嗯”刘启把眼睛一瞪。
赵熙反应过来赶紧改口道:“末将在”
“我命你从今往后不许称我为叔祖,也不可自称侄孙,你我平辈论交,叫我大哥也行,直接叫我的表字亦可,若敢违抗军法处置”
号施令的感觉还真爽刘启看到无奈接受的赵熙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