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只好扳开他的手查看张灵的伤势,撕开张灵的衣服,却发现伤口虽然鲜血淋漓,但只有寸余,未曾伤及内脏,扶起张灵的脸,她仍然清醒,只是剧痛之下无力挣扎,被刘启紧紧抱住头埋在他怀中无法出声罢了,惊喜之下大喊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刘启顿时睁大眼睛,发现果然只是轻伤,抓住于吉又哭又笑。
于吉给张灵包扎好伤口,小心将她放平。
“刘大哥”张灵含泪伸手抓住刘启。
刘启这才恢复了冷静,仔细检查了张灵和张平的情况,所幸张平也只是皮外伤,终于完全放下心来。
看着疼的满脸冷汗的张灵和一群孤苦无依的孩子,刘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捡起长刀,一步步走向赵权。
被击碎喉骨的贼兵早已气绝,赵权此刻手脚俱残只有躺在地上无力呻吟,往日杀人无数的贼首当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同样陷入深深的恐惧,颤声求饶道:“饶饶我性命,我有无数金银藏于”
“恶贼村中手无寸铁的老弱向你求饶时你可曾手下留情”刘启根本不去理会,大喝一声,高高举起长刀。
赵权惊恐万分,大叫:“身后可是于吉仙翁,我是大贤良师弟子,有要事相告啊”
锋利的长刀已没入心口,鲜血喷涌而出,赵权大张着嘴,艰难的开合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无力的抽搐了几下气绝身亡。
于吉听到赵权临死之际的叫声大吃一惊,欲阻止刘启却晚了一步,立即反身寻找另外几个晕倒的贼兵。
刘启只想着手刃此贼为村民报仇,待赵权气绝后心中怒火才平息了些,看到于吉忽然面色不善也意识到什么,急忙去追。
两个最先被刘启重击后颈的贼兵仍然昏迷不醒,于吉犹豫了片刻,还是出手结果了两贼的性命,可那个被击碎鼻梁的贼兵却不见了踪影,刘启心中一沉,急忙告之于吉。
于吉大惊失色立即四处去找,可惜夜晚在茫茫山林之中像找到一个人无意是不可能的。
寻找多时无果,于吉一脸凝重,沉声道:“张角信徒遍及各州郡,此贼既知我名,定是张角已令道中信徒四处查探你我下落,如今被那贼子逃脱,你我再难隐匿行踪,不可再耽搁时日,当速往永宁。”
刘启摇摇头:“张角不可能将此等机密之事尽言于人知,刚才死去那贼人衣饰奢华,定是贼首,余贼未必知道,就算那漏网之鱼能有命逃出茫茫山林报于张角,张角也仅能得知你我在固陵现身过,天下之大,张角如何猜测你我目的”
两人回村途中都默默无语,刘启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可越发觉得不安。
快到村口,刘启突然停步不前,转身沉声道:“仙翁,我们冒不起这个风险,如今之计唯有分开行事,你相貌不凡,容易引人注意,当日见过的我的只是张角兄弟及亲卫数人,如今我衣着相貌大异,且无人知道我的姓名,我独往永宁反而更为安全。”
虽然知道分开的日子不远了,可刘启极力让自己不想这件事,他实在是害怕自己独自面对这个可怕的世界,可黄巾贼的凶残让他无比愤怒也激起了他的斗志,既然逃避不了,那就早点承担起这份使命吧
于吉望着刘启坚定的目光心中的沉重也大为减轻,点了点头,拍拍他的手臂说道:“先安顿好幸存村民再定良策。”
回到村中,高鸿早已等候他们多时,他将一个贼人头目斩首后回村安抚村民,在村民们的叩拜称颂声中,高鸿的感受十分异样,以往为官终日巴结上官,同僚之间勾心斗角,何曾想过治下小民的疾苦,这短短两天的经历让他深有感触,以往所看重的名利在这些从前不曾正眼相视的草民发自真心的尊敬和感激之中竟感到越来越淡漠。
缓步于血迹斑斑的小径之上,所见所闻皆是亡者的惨状和生者的悲泣,手中沉甸甸的功劳方才使他无比欣喜,而此刻,带给他的只有愧疚,竟然不愿再多看一眼,将人头交与手下,高鸿长叹一声,命他们安抚村民,只带程观寻找于吉二人。
刘启回村和高鸿汇合,一群孩子各自归家寻找亲人,张灵得知唯一的亲人遇难早已痛哭多时,待见到爷爷的惨状顿时晕了过去。
众人将张老汉安葬,刘启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来到这个时代后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闪过,最后停留在昨晚村中的情景,倒在血泊中的村民,哀嚎着的失去亲人的孩子,还有被自己击碎喉管的贼兵,捂着咽喉大张着嘴拼命想吸口气的扭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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