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排。”林县令似乎很惧怕屏风后的男子,说话的时候直冒冷汗,而且根本不敢靠近屏风,好像上面有毒一样。
“切记,越是紧要的关头,越要小心谨慎,魔君那个人不是好惹的,还有那个女人,她居然回来了,绝对不能让那个预言实现,凤凰夷,必须毁灭!想办法,除掉那个女人!”冷戾的声音再次透过屏风传了出来。
“那不过是个预言,大人你有必要这么认真吗,小的倒不认为一个女人能阻挡得了我们的复兴计划。”林县令斗胆出声,事实证明他不说话最好。
话刚说完,他就被屏风后的人一掌击飞,林县令整个人带着屏风都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身上的几处同时传来痛意,使他差点昏厥过去。
“你知道什么!蠢货,我忌惮的不是这个预言,而是这个预言的预言者。”男子一脚踏在了屏风上,脆弱的竹篾瞬间崩裂,一副上好的屏风就这么毁了。
林县令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勉强爬起来,惧怕的看着那个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男子,“你说的是那个传说中半人半仙的夙衾鳯吗?可……他不就只是一个传说吗?”
凤凰夷这个预言,传说中的确是夙衾鳯本人立下的,可几十年过去了,没人再见过他,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倒愿意相信他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的。”男子将脚从屏风上收了回来,随着竹篾的崩裂,整个屏风都散了架。
从林县令还能爬起来这个状态来看,男子刚才并没有下重手,如果他想杀他的话,他早就死了,毕竟他还有利用价值,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要不是看你和我同为蔺家遗族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说话的男子,一袭紫袍,宽玉腰带紧束腰间,颀长的青丝流水般从身后滑落,隐隐泛着光泽,犹如一朵在暗夜中诡异绽放的紫罗兰。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林县令对着男子连连磕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他非常清楚这个男人的残忍,轻易不敢去招惹他。
月光透过朱窗照射进来,男子的样貌被清晰地刻画出来,墨色如水的长发下,是一张俊美冷酷的脸,这张脸本不该是这样的,冷酷或许不太适合他。
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峻幽暗的光泽,男子的左手上,戴着一枚橄榄色的宝石戒指,修长的指骨分明纤长,真是一双天生适合弹钢琴的美手。
顺利‘逃’出来的三个人,此刻正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阴森森的树林中,已经完全看不清他们的样貌,隐约能看到其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衫。
“糙,吃了爷一嘴的泥,居然被当成死人埋了,飞歌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看着浑身脏兮兮的自己,倾绝一阵恶心,在心里把飞歌骂了个遍。
“如果你还有别的办法,当初就不会同意我的这个馊主意了。”飞歌冷冷地出声,一边说,一边看着官府的方向出神。
她在意的倒不是此时的狼狈,和这个比起来,她倒是比较在意那个抓他们的衙门。虽说这种调查很正常,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再有什么,也没必要查的这么严吧,好像在防着什么特定的人。
“喂,飞歌,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要不然,一会儿再有人来这个乱葬岗处理尸体,看到你后被活活吓死。”临走前,倾绝还不忘毒舌一番。
“不想再被抓起来,就给我闭嘴,当然我也不介意帮你闭嘴!”飞歌几乎是瞬间飘到了倾绝面前,本来就胆小的倾色,又身处乱葬岗这种地方,看到一个白影在自己眼前飘过,当时就被吓晕了过去。
“倾色!你怎么了?”看着自己那晕过去的弟弟,倾绝又急又气,急他在这个紧要关头添麻烦,气他都这么大了还怕鬼,真给他这个做哥哥的丢脸!
“你背着他,我们走。”看了一眼被自己吓晕过去的倾色,飞歌有点郁闷,她到底哪里可怕了,怎么这家伙每次看到她都会晕过去。
夜,还在继续,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清冷的月光下,寒风席卷,正在宫里巡逻的士兵们,全部都缩着脖子,拢紧身上的衣服。
千羽宫内,确认门窗已经关好的幻冰凰开始试穿白天宫无殇给她送来的衣服,看着那些漂亮的装饰品,她微微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