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我要小花给我上药。”她捂着脖子抗拒的不看他。
沈君瑜扯开她的手,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别闹了行不行?”
将烦躁压抑下去,他尽量忍着性子去哄她,坐在她身侧,他面无表情的要给她消毒,刚碰到她的伤口她就疼的直哭,推开他还是要小花。
其实上个药,谁都行,只是找个理由散散委屈,这个夜晚本来是他的新婚夜,他还能在这陪着她已经不容易了,可是这一晚对她来说太过恐怖,她无法想象如果他不来,她会有什么后果。
她知道蒋瀚文身后是蒋希文,可是沈君瑜却一个字都没提。
这件事最后只会由蒋瀚文断了一只手而了结,双方都退了一步,他保了她的同时也保了蒋希文。
就像天枰,她和蒋希文各占一边。
可这个认知,却让她发了疯的嫉妒。
她犟着,也只是想等他一句解释。
可是他却摔掉了手里的药瓶,猛的站起来扯开领带,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楚宁吓了一跳,缩在床脚低下了头。
“阿宁,我和蒋希文结婚了,你知道吗?”他突然蹲在她面前强迫她看他,“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试着和她好好相处,你们以前不是好朋友吗?”
楚宁攥紧的手一点点松开,然后嘲讽的勾起嘴角,“可是她今天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会保护你的,除了名分,她有的我给你,没有的我也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你听话,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他的大掌落在脸上摩挲着,满是爱怜。
楚宁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本来是想扯开他,可最后还是握紧了他的手,用力的闭上眼睛,满肚子心酸都咽了回去。
他们之间沉默无声,楚宁安静的让沈君瑜给她上了药,他说她的伤口不能碰到水,还不遗余力的非要给她洗了个澡。
他们不是没在一起洗过,可这一次真的只是洗澡,毫无杂念的那种,他洗的很认真,甚至要搓掉她一层皮。
给她裹上浴巾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早点睡。
楚宁却揽住了他的脖子,双腿一勾,他倒在了床上,她顺势坐在了他的身上。
股间是他的滚烫,大概已经涨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可他却愣是忍住了没碰她。
楚宁知道,大概他是怕蒋希文介意,毕竟今天他们结婚,这一炮怎么也要留给新婚妻子。
可是心里多不甘心啊,当初他追着她追的时候,根本眼角都不会撇到她旁边的蒋希文,可如今他们都已经是要同床共枕的夫妻了。
“君瑜,我害怕,你今天别走了好不好?”
她颤巍巍的俯身,抱住了他精壮的腰。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沉默了一会,他低声回答说好。
他答应了,可她的负罪感却升到了顶点。
她究竟在做什么?
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这个时候,她变成了第三者。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忘记了,醒来的时候,天还暗着,一摸身边冰凉一片,他走了很久了。
终究还是走了。
楚宁缩在被窝里抱着自己,眼泪无声的滴落在被单上,很快就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