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所以,怜鸢是见完全没有希望,这才绝望之下轻生的?
看着凤樨的神色,容羽又加了一句,“也不仅是这样,我还给兔族族长修书一封,讲述了她给水麒麟下毒,联合司明薇谋害你一事。”
所以,就算是怜鸢回去了兔族,也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体面惬意的生活了。
谋害明王之妻,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兔族不可能在怜鸢被撵回去之后,还会替她张目,尊养着她的。
以怜鸢的傲性,怎么可能回去过那样的日子,她这么多年在不归苑被人奉承惯了,是过不了那样的苦日子的。
追根究底,其实怜鸢不过是希望破灭,又不愿意过穷苦的日子,这才选择了这条路。
这一刻,凤樨是一点也不可怜她了。如果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就算是回去过苦日子,只要好好的修炼,总有能出人头地的一天。
她不过是不愿意受苦而已。
说起来,怜鸢还不如程梵音呢。
程梵音性子也傲,做事瞻前不顾后,常常让人给她收拾尾巴。但是她能知错就改,低下自己的头颅,知道怎么往正确的方向走。
正因为这样,凤樨才愿意跟程梵音慢慢的交好。
做错了不要紧,只要你知错就改,总能有机会得到别人的原谅。
“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决定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吗?”容羽看着凤樨柔声问道。
凤樨脸色通红,看着他一时说不上话来。
容羽起身将凤樨拦腰抱起,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倒在软枕香褥间。
容羽低头凝视着凤樨,浅浅一笑,柔和的眉眼似乎自带着光华,凤樨一时看怔了眼睛。
就在这时,容羽俯身吻了上来,鼻息之间全都是他的味道,两人的气息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他高大的身躯贴合着她的,无处可逃间,被他轻而易举的占据了唇舌。
凤樨的身子一僵,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衣衫半褪,霄隐残红,浅吟轻喘,那最痛的一瞬袭来之时,凤樨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
容羽感觉到凤樨的异样,慢慢的放缓了动作,安抚似的,一下一下浅浅的,亲她的唇角。
夜浓情深,春宵苦短,大红的帐子,在烛光下如在惊涛骇浪中行走的小舟。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羽才停下来,凤樨早已经昏昏欲睡,伏在他的怀中,人事不知。
第二日一早,凤樨睁开眼睛,首先入目的便是大红的帐子顶。眨眨眼睛,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动了动酸软不已的身体。
心里不由得腹诽一声,果然是万年高龄的人,这一破戒,真是了不得。
若不是她也是修仙之人,只怕是禁不起折腾的,即便这样,这会儿也是丝毫不愿意动弹。
侧头一看,枕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凤樨撇撇嘴,半坐起身来,这么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才这么想着,帐子就被掀了起来。
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你醒了?”
凤樨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虽然两人很熟悉是没错,但是毕竟是才做了夫妻,这样猛一见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容羽看着凤樨略有些窘迫的样子,轻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凤樨恼羞成怒。
容羽坐下来,连人带被拥入怀中,却还是笑个不停,低声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
凤樨浑身一僵。
这究竟是好话还是笑她啊?
看着凤樨真的要恼了,容羽这才止住笑,拿了衣裳来要给她穿。
凤樨却不肯,她里头还是光杆呢,把他推了出去,自己这才赶紧穿了衣裳。
穿上以后,才想过来,她可是捏个咒更衣不是吗?
给气忘了!
穿好衣裳出来,容羽已经坐在了桌子前等她。
满桌子都是凤樨喜欢的饭菜,一时也忘了生气了。昨晚某人战斗力彪悍,体力消耗太大,继续补充能量。
仙灵界其实并不盛行婚后拜公婆什么的,容羽的爹娘也早就不在了,所以公婆什么的直接就省了。
族长他们索性就免了他们费事,直接送了见面礼来,让他们自己随便。
容羽就对着凤樨说道:“滕柏大师一直想要见你,这次咱们成亲他还未走,等着你呢。”
滕柏大师? 凤樨连忙点点头,“我还没谢过大师借鼎之情,是要见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