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始终觉得,我手下的那个养蛊人,和这些出现在苍云国的蛊虫应该没有关系,毕竟,他从未、也没有能力骗过我的眼睛潜到苍云国来。”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另一个下蛊之人?”东锦霖缓缓提出了假设。
北堂夜却立刻摇头,否定了东锦霖的猜想,“不可能,这养蛊本来就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我手下的那个,是几十年前养蛊宗门留下的唯一一个活口。”
洛云染说,“也许是其他门派的呢?就非得跟你手下的那个师出同宗才行?”
天下武功还那么多门派百花齐放呢,洛云染就不信这种巫蛊之术就只有一个门派。
“可能是有其他门派的存在,但即便是有,也不会比我手下之人对巫蛊之术更精通,你知道的,玄冥谷从不养废物。”北堂夜说。
洛云染也跟着眸色一沉,北堂夜这话说的不错,既然是能让玄冥谷费尽心思吸纳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庸才。
“那有没有可能,你的手下自己并没有离开,但是下蛊控制了其他人,让其他人替他来苍云国,办了这件事?”
洛云染觉得蛊这个东西,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和催眠差不多。
都是为了操控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那么自己不方便动手的时候,借他人之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北堂夜被问得沉默了一下,片刻之后道,“……你这么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呢。”东锦霖冷静的声音在两个都有些迷惘的人的耳朵里意外的有种振聋发聩的效果,把两人一下子都从自己的思维迷宫里强行拉了出来。
“如果是不甘于人下,意图谋夺天下,那他已经控制了几十万大军了,这不是已经胜券在握了吗?又为什么要让两国的人马大肆互相残杀?”
东锦霖说完,洛云染也愣了。
对啊,为什么呢?
这个人把手伸得到处都是,两边的重要将领几乎都被控制住了,如果是为了权,那把上面的人解决掉就好,比如东锦霖,比如北堂夜。
这完全是可以合理而为,悄然进行的。
为什么反而要大张旗鼓风风火火地让两国人马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呢?
洛云染想不明白,直接敲了敲北堂夜面前的桌子,问,“为什么?”
北堂夜那张顶着人皮面具平平无奇的面孔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我怎么知道?”
洛云染失望地呼出了一口气,用手做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算了。”
北堂夜心脏一缩,不想被洛云染觉得自己这么没用,正想再说什么,却听洛云染忽然接了一句,“既然你说不明白,那就把人叫过来,我们当面问。”
北堂夜,“……啊?”
“我说,既然你说不清楚,那就把人叫过来,当面问。”洛云染清清楚楚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北堂夜的面部肌肉抽了抽,看怪物一样看洛云染,“简直太乱来了。”
东锦霖却道,“我觉得云染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