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裳忙挥手,“不用不用,我就在宫里住,不远。”
“天太黑,走吧。”寂寒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吴裳也只能跟着他一起走,太妃寝宫与熹銮宫的距离不算远,但天冷路滑,走起来还是不断地路程。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天边忽然就下起了小雪。
寂寒能够看得见她手上的淤痕,“明日本王给你拿点凝露膏你擦着,母妃她年岁大了,又怕疼,伤到了吴小姐实在抱歉。”
对面一个王爷如此谦卑,这让吴裳有点措手不及,“王爷言重了,我也是举手之劳,碰到了总不能不管。”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熹銮宫的侧殿,寂寒扬了扬下巴,“进去吧。”
吴裳忽然觉得有点尴尬,“额……好,你也早点回去。”
意外她的坦然大方,寂寒笑了笑,“好。”
亲眼看着她进了宫后,他才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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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寒在宫里守了焦淑仪一夜。
焦淑仪醒来时愣了愣,寂寒发现她醒了四处看,“找什么呢?”
“那个女孩子呢?”焦淑仪问。
她昨天虽然很疼,但还是记得那个女孩子跟自己说的话。
要不是那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她可能会冻死在梅园里。
“哪里有女孩子。”寂寒失笑,“人家都三十岁左右了。”
“那么大了吗?”焦淑仪惊讶。
寂寒点点头,“腿怎么样?”
“疼。”
焦淑仪这辈子也没有吃过什么大苦,唯独在冷宫那几年,这会儿多少有点娇气。
太妃宫外。
吴裳打算来看看焦淑仪,却莫名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是哪个宫的丫头?”林水桃穿着浅黄色的衣裳,趾高气昂的看着她。
吴裳挑眉,“我是……”
“在本妃面前自称我?”林水桃盛气凌人,“真是不知礼仪!”
吴裳向来看不惯这样的人,“那么请问,你又是谁?”
“本妃?”林水桃高傲的很,“本妃是当朝夜王的侧妃,岂是你一个小小宫娥可以顶撞的?”
她前几年被打了七十大板,可在挨完板子后发现有了身孕,是个男儿,生下来后便被抬为了侧妃。
整个夜王府里只有她一个有名分的女子,这几年仗着儿子作威作福,更是随意出入宫中,这会儿刚给懿太妃请完安,出来就碰见了吴裳。
见对面的人没有给她行礼,林水桃就很是不满。
“很抱歉,我不是东国的子民,除却见到帝后,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吴裳的脸上尽是冷笑。
林水桃一听更是气愤了,“既然在东国就要遵守东国的礼节,毫无规矩,理应责罚!来人,把她给本妃抓住,杖责五十!”
身后的一群婢女得令就要动手。
“干什么呢?”
吴裳回过头,看见寂寒慢慢走过来。
林水桃一惊,忙弯腰:“见过寒王,这个婢女不知尊卑,当众顶撞于本妃,所以本妃想要教教她礼节,省的日后冲撞了帝后圣驾岂不是罪过。”
她谦逊温和的态度与方才截然不同。
吴裳心中嗤之以鼻。
寂寒看了眼一旁冷笑的吴裳,又看向林水桃身后跟着的十几名随身婢女,这阵仗都快赶上御赐正妃了。
男人走上前一步,“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挺好的,不过……
“你是哪来的资格教训宫里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