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叫应彩莲,是渔村里出了名的刁妇,惹上她准没好果子吃。
应彩莲倒也不是心狠手辣,只是嘴特别碎,今日赫澜打了她,明日一早,渔村里准会传遍赫澜的闲言碎语。
虞无涯皱了皱眉头,大步走过去作势拉架。
“杀人啦杀人啦!!”
应彩莲见天已经亮了,估计那些出海的渔民也都醒来,故而大声呼喊。
这一声尖叫甚是刺耳难听,赫澜半分犹豫都没有,一巴掌呼过去,打的应彩莲当场懵了。
虞无涯站在二人旁边,这会儿连拉架的心思都没了,他早就看不惯应彩莲这幅泼妇样了,可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教训一个女人,今天赫澜动手打他,他倒是乐得观赏。
“再叫?”赫澜发狠的瞪眼,“再叫把你舌头割下来。”
应彩莲回过神,恶狠狠的盯着她,她才不信这女人敢割她的舌头。
“你敢!!”应彩莲呸了声,“杀人啦!野女人要杀人啦!”
“噌——”是刀出鞘的声音。
刀上泛着幽冷的寒光,折射进应彩莲的眼睛里,吓得她脸都白了。
院子里的栅栏根本挡不住人,故而正打算出海的渔民们正站在外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看热闹。
“怎么了这是?”应彩莲的母亲应秀小跑着出来。
她是一个人带着女儿过,应彩莲的父亲早就死了,所以她很是宝贝这个女儿,这才养成了应彩莲这个刁蛮泼妇得样儿。
一看到女儿被打成那样,应秀立马极了,泼妇劲儿也上来了,坐地上就开始嚎。
“哎呦!你虞家小子竟然帮着外人欺负村里人?真是丧尽天良啊!”
虞无涯嘴角一抽。
赫澜手里的刀一转方向,刀尖指着应秀的喉咙处,应秀的声音嘎然而止,瞪着死鱼眼盯着喉咙处的那把刀。
“你吵的我头疼。”赫澜平静的叙述。
终于得来安静,赫澜微微吐出口气,“你女儿爬墙偷我们家的鸡,被我抓到死不承认,还对我出言不逊,所以我就打了她。”
“偷你家鸡?不可能!”应秀横着脖子。
“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不可能?”赫澜指了指墙角站着的老母鸡,“那母鸡身上的毛都掉了一大把,感情是我们自己家人薅的?”
这么一听,村民们立马对应秀母女俩指指点点。
都什么年头了,竟然还爬墙头偷人家鸡,真是不害臊。
村民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全部落入应彩莲的耳朵里,她恨瞪了眼赫澜,之后捂脸哭着跑回了隔壁。
应秀也没脸再在这儿撒泼,跟着女儿也跑了回去。
赫澜冷漠的注视着母女俩的落荒而逃,锋利的视线一扫栅栏外的村民们,那些人立马扭过头,该干嘛干嘛去了。
只是所有人心里都是心有余悸,那女子的眼神怎么能那么可怕,压迫感着实太强烈。
“偷了就偷了,何必动手,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弄?”虞无涯在她身后笑道。
赫澜耸耸肩,“一把破匕首,伤不到我。更何况那是虞大娘养的鸡,凭什么被她偷走?”
虞无涯笑而不语,“离那个应彩莲远点,她嘴太碎。”
“知道了。”
隔壁。
应彩莲坐在木床榻上拼命的敲打枕头,眼里全都是愤怒,“这个野女人你给我等着!等我嫁给城主的儿子做了城夫人,看你还怎么嚣张!”